姿勢過於曖昧,白越手忙腳亂地擋著他:“會有人進來的!”
“你和他到什麼程度了?還是說第一次是在騙我?”
“唔!你輕點……”箍在腰上的手力氣委實大了些,白越抗議了聲,才又提起氣來反駁楚延,“我跟陸逸就是普通朋友!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我們呢?”楚延這才稍稍冷靜了點。
白越扁了扁嘴,小聲道:“就,就金主和情人啊……這樣的關係我能隨便說出去嗎?”
“金主和情人?”這下是楚延跟不上節奏了。
白越苦惱道:“那換成老師和學生不是更奇怪嗎?”
“……”楚延艱難地對上白越的腦回路,“我怎麼就成你金主了?”
白越如遭雷擊,小臉煞白:“你找我不是想包.養我?”
“當然不是!”這口黑鍋簡直來得莫名其妙,楚延立刻矢口否認,接著無奈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越望著楚延,仿佛是在看一個負心漢。
“你先鬆手好不好,好疼。”他低頭,聲音軟軟得像是撒嬌。
楚延見他似乎冷靜下來了,便鬆了力氣。誰想這一鬆手,白越就往下一滑,一邊推高他的手臂一邊從下邊鑽出去,然後撒腿就跑。
“你跑什麼!”楚延被推了一把,差點摔倒。見人要跑,也顧不得思考白越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好懸在門打開前把人撈住了。
“放開我!”
白越掙紮得厲害,胳膊肘往後的時候不知道打到了哪裡。
“唔!”
楚延痛哼一聲,白越一驚,趕緊回頭看他。
“你沒事吧!我打到你哪裡了?”
楚延忍著痛,手還死死圈著白越的腰:“下巴。”
“那、那個對不起,疼不疼啊?”白越無措地想碰楚延但又不敢。
“疼死了,下巴可能骨折了。”楚延邊說還邊嘶嘶抽氣。
白越更加不敢碰他了:“那你彆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楚延忍不住笑出來,順勢摟著白越坐下:“騙你的。”
白越的擔心頓時變成了惱意:“你這人怎麼這樣!”
“明明是你太笨,骨折哪是隨隨便便就能打出來的。”楚延逗了白越一句,然後溫聲道,“為什麼要跑?”
“……”
楚延拉住白越的手捏了捏:“乖,說話。”
白越瞅他兩眼,委屈兮兮地低下頭:“你隻想跟我一夜情,我還自作多情地纏著你,那多丟人啊。”
楚延簡直要被氣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隻想跟你一夜情了?而且我什麼時候嫌過你?”
“那你到底是不是要包.養我?我都跟我經紀人說了……”
“你還跟你經紀人說了?”楚延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白越看著楚延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摟住他,撒嬌道:“你包.養我好不好?我保證會很乖的。我跟陸逸真的什麼都沒有,就是我在他的店裡吃燒烤的次數多了點,所以才會變成熟人的。”
白越現在的樣子實在太乖了,楚延不自覺地放輕語氣:“不是,你就沒想過包.養之外的關係?”
白越的臉又白了:“你還是不想包.養我。”
楚延額角抽痛:“你就想不到彆的關係了?”
白越皺眉,不太高興地道:“炮友?”
隻上床不談情的炮.友一點都不好!他又不是真的缺錢想找金主,這樣鬨著不過是想有個方便點的名頭把楚延撩成男朋友。
楚延的行事作風秉承了楚家一貫的冷情冷性,現在好說話大概隻是還有新鮮感。睡了一次就說要談戀愛,楚延肯定不信,甚至還會疑心他彆有所圖。
以錢為目的接近他,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楚延捏了捏鼻梁,“我是說,我想和你……”
楚延忽然停住,白越好奇地望著他:“想和我什麼?”
這副毫無所覺的樣子讓楚延的心沉了下去,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
白越不可能想和他談戀愛。
他和白越的開始就跟戀愛無關。
而且白越是抱著什麼心態,才會和一個剛認識的人上床?總不能是像他這樣沒出息,隻一眼就把心交了出去。
白越會選擇他,大概,隻能是他湊巧趕上了白越尋找金主的時候。
湊巧遇上他,湊巧發現他是楚延,所以才會是他。
而且是他先邀請白越的。
主動送上門來的肥肉,怎麼會不吃呢。
安明初說的沒錯。
他真的著了狐狸精的道了。
“你怎麼啦?”白越低頭碰碰楚延的額頭,不懂他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楚延把白越的腦袋按在肩上,輕輕吐了口氣:“我本來還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我答應你。”
一見鐘情這種事,如果不是親自經曆了,他自己都不會信。
再者,現在向白越表白,大概也隻是自取其辱。
“真的呀?”白越明顯雀躍了起來,“那我們簽個合同好不好?”
“真的。”楚延收緊了手臂,“我回去就起草合同。”
雖然白越會選擇他隻是巧合。
但既然第一次就遇上了他,那以後的每一次也都會是他。他會把白越圈起來,讓他隻屬於自己。
白越需要金主,他需要白越。
錢這種東西他有的是,養一個白越不是問題。
“你不能反悔哦!”
“絕對不反悔。”
作者有話要說: 白越:其實我真的能一拳把你打骨折哦!
楚延:……
老房子著火,最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