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兩人約定的後天。
白越又忘了扣上安全帶,楚延俯身替他扣上,猝不及防遭遇一次了襲擊。
對上楚延帶著些許愕然的眼睛,白越紅著臉嘿嘿笑:“我故意的。”
語氣聽上去挺得意。
楚延稍稍一想,便想起一個多月之前,他做過同樣的事,說過同樣的話。
還挺記仇。
楚延刮了下白越的鼻子,然後捏著對方的下巴,用深吻回擊了剛才的蜻蜓點水。
這個深吻終止於白越亂摸的爪子。
楚延抓著小情人的手,無奈:“彆鬨。”
雖然對今天晚上將要發生的事心知肚明,但白越委實過於熱情了些。
白越理直氣壯:“我想你了呀!”
楚延緩緩將手放到白越腹部,直盯得後者眼神躲閃時,才按著手下軟軟的肚皮道:“不餓?”
白越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瞪眼道:“好好說話不行嗎,乾嘛動手動腳?”
楚延也不惱,隻又問:“那到底餓不餓?”
“餓。”回答得不情不願。
為了避免又擦出火花,楚延隻揉了揉白越的腦袋:“先吃飯。”
要說想念,他絕不比白越少。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白越公司的停車場裡做些什麼。
白越把腦袋懟到椅背和窗戶之間,麵朝窗外裝起鴕鳥。
楚延一時也有些無可奈何。
小妖精撩他的時候氣勢洶洶,一旦他撩回去,卻又馬上害羞地躲閃起來,有時候還會惱怒地反咬一口,脾氣委實任性了些。
而且還不曉得長記性。
“乖,先吃顆糖。”楚延將剝好的奶糖喂到白越唇邊。
白越飛快地把糖咬進嘴裡,然後又咬了楚延的手指一口。
楚延回身準備開車,白越卻跟過去拉住他:“我的糖吃完了。”
卻又不讓楚延動作。
楚延一怔,無奈地往後一靠:“你自己來。”
白越立刻搜查起了楚延的口袋,眼中滿是計謀得逞的亮光。他把楚延身上的口袋都摸遍了,當然也趁機占了便宜。
望著搜刮走奶糖後誌得意滿的白越,楚延再一次覺得,自己和白越拿錯劇本了。
誰家被包養的小情人能這樣在金主身上作威作福的?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而已。他的本意本就不是包.養,對白越的小性子也樂意縱容。
終於能開車的楚大總裁,一邊駕著車駛出停車場,一邊問:“想吃什麼?”
在幾百張VIP卡中沒挑出心儀之卡的白越,用神秘莫測,仿佛在醞釀什麼陰謀的眼神偷偷看了楚延一眼,才道:“我聽你的。”
楚延帶著白越去了一家位置隱蔽的私菜館。
白越仔細看了看立在門邊不太起眼的招牌,記住了上麵的“雲琅軒”三個字。他小聲道:“這家店好偏僻啊……”
楚延解釋:“這家店名氣雖然不大,但很好吃。”
白越眨眨眼睛:“哦。”
“楚總。”一進門就有服務員迎上來。
楚延顯然常來這裡,服務員什麼都沒問就引著他們往裡走去。
進了單獨的包間,白越就摘了帽子墨鏡口罩。雖然之前在燒烤店馬失前蹄,但他相信楚延。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到白越的臉時明顯有些激動,但也沒做出失禮的行為。
楚延的意思是讓白越先點自己喜歡的菜。
不過白越勾了兩道菜,就擠到楚延邊上:“我沒來這裡吃過,哪知道哪些菜好吃呀。還是你來點吧,點你喜歡吃的就行。”
楚延也沒有多想,接過菜單點了印象中最好吃的幾道。
而白越則扒著他手臂,暗搓搓地把那些菜名都記了下來。
楚延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時,小姑娘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紅。她正準備打賬單,白越卻叫住她。
“等等,把我點的菜去掉吧。”
服務員出去後,楚延問:“為什麼去掉?”
白越鼓了鼓腮幫子,低聲道:“是辣的呀。”
他點菜的時候不誠心,隻按著自己平時的口味隨便點了。
楚延似笑非笑:“辣的怎麼了?”
明知故問!白越瞪他一眼,就要回對麵的座位。
又來了,這脾氣可真是。楚延再一次感到了無奈。
他把人拉住:“就坐這。”
白越哼哼唧唧,直到楚延親了親他才老實下來。
這家菜館的味道確實不錯,比白越印象中的一些高級餐廳都好了不少。
上最後一道菜時,服務員小姑娘像是終於忍不住了,鼓足勇氣問白越要起了簽名。
“小、小月亮能給我簽個名嗎?”小姑娘大概是過於緊張,把粉絲們私下的昵稱都叫到了正主麵前。
在楚延的質疑下,小姑娘不得不證明自己是白越出道以來的老粉,這才拿到了簽名。
末了,小姑娘又問了個問題:“小月亮,你和雲歌柳奕他們還會合作嗎?”
白越是以組合形式出道的,趙雲歌和柳奕就是組合的另兩位成員。不過這個組合存在了沒兩個月,就因為彆的公司的挖角而瓦解。
小姑娘是白越的粉,同時也是這個短命組合的團粉。
白越笑眯眯地道:“我跟他們的發展方向不一樣,遇不上也沒辦法呀。”
明明是笑著,語氣中卻藏著疏離。
小姑娘沒注意,楚延卻不會。
林舒調查的結果中,白越和趙雲歌、柳奕的關係很好,趙雲歌還公開為白越說話,說相信他不會被包.養。
雖然心有疑慮,但楚延不會在今天掃興。
他望著神色如常的白越:“小月亮?”
白越登時臊得紅了紅臉:“不許叫!”
楚延笑著又給白越剝了隻蝦。
吃飽喝足之後,白越被帶到了來過一次的公寓。
這公寓並不是楚延最常住的地方,但對楚延來說卻是最接近於“家”的地方。
上次被白越的高燒嚇到,他下意識地就把人帶來了這裡。
進了屋白越就亦步亦趨地跟著楚延。
楚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那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又實在過於可愛,便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
而且,就算要做,他也不想一進屋就做那檔子事。
於是,楚延拉著白越坐到沙發上,在懵逼的眼神中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聯播,浩然正氣撲麵而來。
白越茫然地靠在楚延懷裡:“你開電視乾什麼?”
楚延拉過他的手扣住,平靜道:“關心國家大事。”
白越淺淺地“哦”了一聲。
然後開始逐漸生氣。
臭男人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睡他就早說啊!
楚延一本正經,看上去確實非常關心國家大事。
白越卻是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