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長輩們喝茶,小輩們有的轉行搞自媒體的,就借著蛇廠的噱頭開始搞直播,把各種蛇拿出來,在直播間講解,居然還有鬥蛇的。
看著四處嘶嘶作響的蛇,以及他們咯咯的笑聲,我感覺頭有點暈。
而原本埋頭苦吃的佘慧媛,不知道什麼時候,穿著個露臍吊帶裝,脖子上纏著條比她腿還粗的蟒蛇,開始跳蛇舞。
搞得大堂哥直播間的人數,蹭蹭的往上漲,禮物刷得屏幕都快看不見了。
那條巨蟒是個動物園定的,聽說很溫馴。
可看著佘慧媛捧著蛇頭又扭又跳,還不時親上一口,著實有點嚇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佘慧媛都刻意用掌心的傷口往巨蟒的額頭上抹。
佘家靠蛇吃飯,家裡長輩還欣慰,這一代代的總算傳下來了。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這場景,打了個招呼,就回家睡了。
睡得迷糊間,手上那種鐵鏽沾著血的感覺又來了,本能的將手在床單上蹭了蹭想擦掉,可一轉手,就摸到一個冰冷、粗礫的東西。
還有什麼纏著我的腰,貼著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聲道:“還不逃,等著被吃掉嗎?”
我嚇得尖叫一聲,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卻發現根本沒什麼蛇纏在身上,頓時鬆了口氣,坐在床上,卻感覺屁股下有什麼顆粒硌著生痛,忙拿手機打著光看了一眼。
卻發現床單上,灑滿了一粒粒的碎鐵鏽,有的還染著血,將床單給暈紅了。
那剛才不是夢?
正疑惑著,房門就被我媽推開了:“佘嫣!”
她臉色發急,見我在,也是鬆了口氣。
跟著就又愣愣的道:“那鐵棺開了,是誰?”
“鐵棺開了?”我瞥著滿床的鐵鏽,嚇得忙摟住我媽胳膊。
“跟我來!”我媽也臉色發沉,又不敢把我留在家裡,拖著我往祠堂去。
到的時候,祠堂外麵已經圍滿了人,卻沒一個竊竊私語的,全都屏氣凝神。
祠堂裡麵,有著女子那個的聲音傳來,一聲高過一聲,嬌媚婉轉。
家裡有規矩,如果哪天蛇神賜種,不可打斷,免得降罪。
見我和我媽過來,所有人都愣了。
大伯更是直接道:“佘嫣在這裡,那裡麵爬棺蹭蛇的是誰?”
這話一出,大家也都一頭霧水。
大伯母突然想到了什麼,捂著嘴低呼了一聲:“慧媛!”
大伯忙推開祠堂的門,往裡衝。
我媽冷笑了一聲:“自己女兒,就不怕蛇神降罪了。”
可裡麵跟著就傳來大伯低叫聲:“怎麼可能?蛇神不見了,蛇神呢?”
再不信,蛇神關係著蛇廠,和大家以後的分紅,大家忙湧了進去。
隻見原本滿是鐵鏽的鐵棺大開著,佘慧媛不著寸縷的趴在裡麵。
腰間纏著一圈色彩斑斕、宛如她腿粗的蛇身,趴在蛇身之上,雙手抱著蛇頸,臉不時和蛇頭蹭著。
也就在同時,耳邊再次傳來那男子低啞的聲音:“你無可替代,它逃了,就會去找你。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