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到這釘著的蛇時,我媽目光往上挪了一下。
赫然發現,我房間窗戶邊的牆上,也釘著兩條蛇……
更甚至,還用橫木將窗戶給釘死了,怪不得剛才我推不開。
“這是什麼?”我看著蛇血染紅的真石漆外牆,以及痛苦纏卷的蛇身,不由的想到祭祀鐵棺時,被剪斷蛇頭,在鐵棺上痛苦扭轉的那條菜花蛇。
這好像是一種祭祀的方法,可為什麼在我家,還有我房間窗戶上也有?
“佘慧媛和那條巨蟒,是他們特意引來的嗎?”我想到剛才爸和爺爺的古怪氛圍。
就因為我出生時,牛老道說的那幾句話?
就一定要我被蛇纏上一纏嗎?
佘慧媛不是一樣嗎?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走!”我媽冷哼了一聲,摸著車鑰匙開鎖:“我開回去。”
我媽車技很差,平時幾乎不開車。
雖說不安,但總比呆在這裡好。
就在我拉著車門要上車時,突然又聽到那男聲:“他來了,快走!我不可能,一直擋著他的。”
我還沒醒悟過來是誰來了,就聞到了蛇腥味。
頭也不敢回,拉開車門就要進去,一隻手就猛的從旁邊伸過來,摁住了車門。
“佘嫣。”大堂哥臉色浮腫,嗓音沙啞好像夾著氣聲:“彆走,他等你很久很久了,你不能走。”
就在他說話時,喉結下麵,不時有東西鑽拱著。
吐氣中間,也夾著濃鬱的腥味。
有點像祭鐵棺時,佘慧媛身上的腥味。
而且說話時,他舌頭,好像不見了。
還有,誰等我很久了?
可大堂哥的樣子,太怪了,我顧不上害怕,直接一腳將他踹倒,拉開車門就往車裡鑽。
可剛鑽進去,還沒坐下,就聽到我爸驚呼了一聲:“明渲!佘嫣,你做什麼了?”
我拉著車門的手一頓,本能的往外看了一眼,就見大堂哥大張著嘴,四肢抽搐著,好像喘不過氣來。
“快走。”官漓的聲音再次傳來。
“明渲,這是怎麼了?”大伯也急急趕了出來。
我媽也好奇的往外看,跟著驚呼了一聲:“啊!蛇,他嘴裡有蛇……”
忙往外瞥了一眼,就見大堂哥大張著的嘴裡,一條粉嫩的玉米蛇慢慢鑽探了出來,還有點呆萌的扭了扭頭。
看上去和剛才大堂哥直播時,一樣的乖巧溫馴。
可跟著,它好像在害怕什麼,用力的往外鑽。
還沒等它完全鑽出來,大堂哥鼻孔裡,一條顏色豔麗的赤練蛇,拖著一股子膿血鑽了出來。
隨著血水湧動,大堂哥痛得身體一拱,張嘴“嘔”了一聲,那條小巧的玉米蛇直接被吐了出來,可後麵拖著的,卻還有好幾條纏成一團的寵物蛇。
因為痛苦,他雙眼大睜,“咚”的一聲,兩顆眼珠宛如玻璃球一般脫落。
左右眼眶裡,各有一條渾身染著血水的小蛇,嘶嘶吐信的鑽了出來。
“啊!”大伯母尖叫一聲。
猛的衝了過去:“明渲!明渲!”
就這一會,大堂哥臉上竅孔裡,全都鑽出各種各樣的小寵物蛇。
雖然小,可看大堂哥那樣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猛的想到,官漓說:他要死了。
後背頓時陣陣發寒,整個人都有點懵。
就在這時,大伯母猛的抬頭,雙眼滿是怨恨的盯著我:“都是你,不肯給那條豔蛇睡,他要報複佘家,這就是你們佘家的報應!報應啊!”
“你再不給那條豔蛇睡,你們佘家一個都活不成!你們害死那麼多蛇,全家死絕,都是活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