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老道堪堪屈膝下跪,我見此心中一震。
“諸位,貧道身死之前,還請各位切勿做傷天害理之事,就當是老道請求諸位了!”
老道說完,伏下身子向所有村民磕了一個頭。
在場村民見此紛紛麵露震驚,他們沒有再往下說,隻是紛紛離開這裡。
回到道觀,天已經亮了。
老道將那兩隻死去的鬥雞放在香案上供了起來,給兩隻雞都超度上了香。
辦完這些,老道疲憊得躺在床上,看得出來,這次對他的消耗極大。
“道長,你感覺如何?”
老道擺了擺手。
“無妨,不礙事兒的。”
他大概是看我十分擔心,便笑了笑。
“貧道以自身十年修為用了附體之術,雖有些疲乏但也不至於就這麼死去,況且我也和村民們做過約定,貧道死前,絕不會會讓他們對你下手,就算是為了你,貧道也不能死去。”
聽到此處,我的眼淚不經意從眼角滑落。
“對不起,道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老道擺了擺手。
“佘姑娘,你的選擇沒錯,貧道倒是佩服姑娘決心,若非有姑娘大義,佘村隻怕今夜人畜無生,此事兒本就是一場劫,變不得也避不開。”
“那接下來道長有什麼打算?”
道長聽我詢問此事兒,歎了口氣。
“我如今身患重傷,那條黑毛蛇所言應當非虛,此次之後必會有邪祟進村,若蛇君實力尚存,應付起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過事已至此,我所能想到的就隻有一個法子了。”
“您說!”
我迫不及待開口詢問。
“去取我的墨寶過來。”
我點點頭,起身從道觀的書桌上找到了他的墨寶,老道緩緩起身,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了一封信,隨後他將信件裝好遞給我。
“今日將這份書信寄出去。”
我看了一眼書信上的地址,是一處山中道觀,收件人的名字叫楊觀。
“這楊觀是誰?”
“我拜師於此道觀之中,此人是我觀中最小的師弟,但此人天賦極高,黑毛蛇之事兒想來隻有他能辦妥,日後應對佘村中的難題,便也可迎刃而解。”
“好!我這就去!”
我拿上信封馬上出了村,坐上前往鎮上大巴。
很快,經過兩個小時車程我便抵達了郵局。
當我將信封投遞到郵筒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小姑娘,跟你打聽個事兒。”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一件泛黃的布衣,背上背著一隻包袱,整個人不修邊幅,像極了剛逃難來的難民。
“你……有什麼事兒?”
“嘿嘿,我想跟你打聽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警惕得後退了半步。
“佘村。”
聽到佘村,我下意識得警惕起來。
“你打聽佘村做什麼?我不認識那個地方!”
我很擔心會不會是蛇廠那邊派來的人,但眼前之人卻笑著表示自己有個兄長在佘村,他想去看望一樣。
“那我不知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