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易安笑著搖了搖頭,張嬤嬤又問道:“那小公爺可有心悅的女子?”

陸易安沉默了幾秒,房裡的人手上都各忙各的,其實都在等著答案,才聽他回到:“有了。”連聲音都帶著笑意。

張嬤嬤心想:這回這媒人錢穩了,嘴都咧到耳稍了,真真是喜上眉梢:“那這女子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去幫你納采去?”

陸易安收起折扇,對著張嬤嬤一拱手,笑著道:“張嬤嬤,你饒了我吧,今日是宋兄的大喜之日,我還要好好地跟著你教習,下個月給段兄當儐相,就先彆盯著我了。”

張嬤嬤看著陸易安,就陸小公爺這萬裡挑一的皮相、這長袖善舞的姿態,幾句就把問題糊弄過去了,就算他是個落魄公子,怕是也能尚公主。

段嘉沐狀似無意地聽著,既然陸易安有了心悅的女子,還是沒有婚配的,自然就不是對宋常悅有什麼企圖,放鬆了心中繃著的那根線。

張嬤嬤這才繼續給段嘉沐三人教習,講了新房裡儐相要做的事情,還有習俗。之前幾人也都去鬨過洞房,今日才知道儐相在鬨洞房時還要保護新娘和新郎倌,不讓賓客鬨得太過火。

講完新房也裝飾完了,下人們魚貫而出,張嬤嬤走到陸易安和段平麵前,請他們先去門外候著,領他們出了門就回房又關上了房門。

段平嘿嘿笑著說到:“陸小公爺,你也該去聽著,你成婚的時候就不用再單獨再請嬤嬤教了。”

陸易安看著段平那促狹的笑容,當然知道張嬤嬤在給段嘉沐他們講些什麼,撇去了臉上的笑意,下了台階,站在了院子裡。段平反正無事,跟了上去:“你想娶的是哪家的小姐啊?”

陸易安說到:“等會你就見著了。”

段平訝然道:“這位小姐也要來參加宋常新的婚宴嗎?”

陸易安未置可否,看了他一眼就往院子門走去,段平嘟囔了一句“直接說就行了嘛,搞得神神秘秘的。”但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已經有賓客來了宋府,宋家人都在忙著迎客,宋常悅也要招待那些世家小姐,在前院和後院奔波了幾趟,讓綠柳守在外麵,躲在了一間廂房裡休息。

半躺在臥榻上,總算歇了歇腳,她沒想到哥哥結婚,自己也會忙成這樣,和段嘉沐都沒時間見麵,幸好他提前來了家裡呆了一會,又想到了剛才她和段嘉沐在水榭,就算這裡沒人,臉又羞得埋進了手心裡。

隻坐了一會,怕母親忙不過來,還是出了那間屋子,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完。結果出門看到綠柳竟然不在外麵,她一邊東張西望地找綠柳,一邊下廂房門口的台階。

突然腳下一空,宋常悅往台階側邊跌了下去。她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想在落地時撐住保護自己,預想中的屁股開花卻沒發生。

她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她的後背撞到他寬廣又厚實的胸膛,那人還提前預知她會撞過來,虛虛弓著點身子,她一點也不疼。一隻手攔在她腰上接住她,先前伸到背後的右手也被一隻大手抓住,緊緊地被他握著。

宋常悅感受了一下懸空的腳下,也沒聞到男子常用的沉香、檀香等味道。

沒有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