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神秘人,在第一次看到段嘉沐的時候,因為身量和狼牙墜子,她覺得應當是他。但之後和段嘉沐的接觸中,她再倒回去把段嘉沐帶入神秘人,就像迷霧中的一個身影,陌生又熟悉,又不能確定了。

後來雖然沒確定他是不是神秘人,但是確定了她自己是喜歡段嘉沐的,那段嘉沐是不是神秘人就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總該要找到那個救命恩人,當麵好好地感謝他。

宋常悅看著陸易安此刻異常認真的神情,一個答案好像在浮出水麵,那個身影在迷霧中慢慢走近,逐漸清晰。

“沒有,那天我應該是在清平樂聽了一天的曲子。再來南五台山,就是二月十九和段兄一起去圓光寺了。怎麼啦,常悅?”宋常悅看著陸易安,他隻是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平靜說道。

陸易安說話的時候,宋常悅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她想看到什麼,陸易安的眼神也如嗓音般平靜,無波無瀾。

斯文清雋的聲音讓宋常悅也冷靜了下來,她淺笑著說到:“沒事,本來有些事情想打聽一二,既然沒有,那就當我沒說起過吧。”

是呀,怎麼可能?她在想什麼。

宋常悅說完,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氣,呼吸和心跳都沉靜了。她借低頭理裙子穩了穩心神,咬著嘴唇輕輕地搖了搖頭,沒看到還盯著她的陸易安眼中那複雜的情緒,比剛才潭水中的暗流還要翻湧,如暴風雨時驚濤駭浪的海麵,和剛剛她看到的無波無瀾完全不一樣。

宋常悅性格本就沉穩,隻一會就恢複了正常,得趕緊上山把地圖畫完,這樣中午還能趕回家,宋常悅連忙問到:“陸小公爺,我們怎麼上去?”

陸易安轉回了頭,背在身後的雙手扔緊緊地握著拳頭,幸好被袖子遮住,沒人看到:“你和思安都穿的裙裝,不便爬山,還是騎馬吧。”

“騎馬?我和常悅都沒騎馬來,那怎麼辦?”剛才靠在馬車上偷懶的陸思安,這才睜開眼睛說到。

“你騎陸雷的馬,常悅騎段四的馬。”陸易安說到,卻是朝著馬車邊上還沒下馬的侍衛,綠柳和青桔都不會騎馬,還要留下兩個人守著丫鬟和馬車,那上山的就隻有他和陸風、陸思安、宋常悅和將軍府的三個侍衛。

早上段嘉沐安排的四個侍衛都是將軍府武功頂好又機靈的人,段二是段嘉沐的貼身侍衛,雖然陸小公爺這麼說了,但他還是看向了宋常悅,看到宋常悅點了點頭,才吩咐段四下馬。

一行人騎著馬繞過那塊巨石,朝著山頂行去。陸風和段二在領頭,將軍府的另外兩個侍衛墜在後頭。

宋常悅剛學會騎馬,也隻在平路上騎過,本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已經騎的很好了,最開始山道還不算陡峭崎嶇,宋常悅也得心應手,還有心情看兩邊的景色。

越往上走,坡度越陡,還越來越窄,陸思安騎術很好,騎著馬還能小跑,還能靈活的躲開橫七豎八的樹乾。宋常悅光是應付山路已經吃不消了,所以越走越慢,山路騎馬,本就異常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