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深吻(2 / 2)

玄真道長總歎息陸易安如此年少就失了人欲,陸易安自己也以為是,心仿佛是死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為人癡,隻為天愁。

這十年,陸易安的人生都是在演戲,戲子演戲演砸了,鑼鼓重開,登場再來一次就行,而他演砸了,那就是萬劫不複。他沒經過情,曆過愛,又怎麼能演好浪蕩公子哥陸小公爺呢?就像老僧入定就能參透佛法,陸易安向外觀察,向內探索,還會仔細複盤,不斷精進,熟稔了事理和人性,揣摩透了情欲,也就失了興趣。

隻要有人在,陸易安就開始登台唱戲,他封閉自己真實的情感和內心,鎖在一個角落。

直到宋常悅溫柔又強勢的闖入他封閉的那個角落,陸易安的心開始為她跳動,視線為她所吸引,欲望也因她而起。

陸易安壓抑已久的愛意打碎了他引以為豪的理智,根本沒有再猶豫一秒,吻上了宋常悅微翹的紅唇,剛剛碰到,陸易安就退開了,如魚兒輕點湖麵,扯出一圈漣漪,甚至算不上纏綿,但陸易安的心依然控製不住地顫動,似乎快要跳出喉嚨。

現在,陸易安的鼻尖幾乎挨著宋常悅的鼻尖,呼吸交纏,他瞧著宋常悅的睡顏,拇指指腹愛憐地摩挲著她的眉尾,終於還是忍不住又親了下去。這次陸易安含上了宋常悅的嘴唇,生澀卻滾燙的唇舌細細描繪著宋常悅嘴唇的形狀,炙熱又纏綿,比剛剛感受的更加真切,宋常悅的唇軟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香的馥鬱,甜的釀人。

陸易安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欲罷不能、不可收拾,忍住了不顧一切想要深入、索取和糾纏,甚至占有她的想法。陸易安抬起了頭,額頭抵著宋常悅額頭,肩背繃直,呼吸沉重。

陸易安把手插到宋常悅指間,十指相扣,陸易安怕自己再忍不住,退了一步,單膝跪在塌邊,把宋常悅的手牽起來輕吻手背,從背後看是虔誠的姿勢,但是他垂眸遮住的卻是一整片掠奪的欲望。

段嘉沐坐在外間,通過那鏤空的屏風,感覺裡麵好像有人影晃動,似乎還有沉重呼吸。他覺得奇怪,站起身來,小聲喚了聲:“常悅?”裡麵卻沒有回應,也再看不到什麼人影。

他想不顧陸思安也在裡麵,直接闖進去了,但還是覺得不妥,往那屏風走去,想靠近點,透過那屏風的鏤空看得清楚點。

門外的青桔聽到段嘉沐的聲音,慌慌張張跑進來,喚到:“段小將軍有何吩咐?”段嘉沐問到:“裡麵還有人嗎?”

青桔扯了扯袖子,遮住自己緊張不安的手:“裡麵自是有丫鬟伺候夫人和女郎休息,打扇、擦汗什麼的。”

段嘉沐經常來國公府找陸易安,知道他不喜人近身伺候,府內沒有什麼多的丫鬟,也就陸思安來的時候帶著兩個,疑惑到:“國公府還有丫鬟嗎?”

“有,還有紅果,偏院也有丫鬟。”青桔訥訥答道。

段嘉沐眯著眼聽著,看青桔低著頭不敢看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屏風,再沒有猶豫,直接往裡間走去。

“段兄。”

正在上湧的血氣被身後一道清冽的男聲打斷,卻又似乎比往常略微暗啞,段嘉沐轉過身,看到陸易安從外間的門口走了進來,他的頭發還濕著,看起來像是剛沐浴完,來不及完全絞乾就過來了。

陸易安到了跟前,又對著段嘉沐拱手行了一禮才說到:“段兄,怎麼不在前院坐著喝茶,這南廂房挺偏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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