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喻頭更疼了，沈阮阮連忙扶住她，溫聲道：“反正也快分了……媽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蔣明琅聯合外人搞爸爸和公司，我想追查到底，我想查清楚這一切，想把那些人都揪出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盧喻聽完卻問了句意料不到的話，“你男朋友是不是上流圈的人？是不是他幫你拿到的錄音？”
看來男朋友這個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沈阮阮於是改口道：“他就是開訓練室的小老板，這個錄音是他從合作商那裡發現拷貝回來的。
這個合作商是在獵冰集團上班，所以我想繼續查下去。媽媽，這個事情我不想瞞著你。”
盧喻聽見她男朋友隻是個小老板後鬆了口氣，但口吻依舊強硬，“趕緊分了。”
沈阮阮一愣。難道在她媽媽看來，她交了個上流圈男朋友的事情比公司被搞破產和爸爸遇害還嚴重嗎？
她早就後悔說男朋友的事情了，於是點了點頭。
盧喻這才重新看向桌上放著錄音的手機，她眼眸冷冷沉沉，盯著看了很久，最後長長吐出一句：“千刀萬剮的蔣明琅……立揚，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都後悔認識他了？”說著眼淚流淌而出。
立揚是她爸爸的名字。沈阮阮見狀，忙抽紙給女人擦眼淚，“媽媽，我會查清楚。不管多少年，我總有一天會讓爸爸安息——”
盧喻卻握住她的手，打斷道：“阮阮，你還小，彆卷進這些事情裡了，哭完就忘了吧。”
“為什麼！”沈阮阮站了起來。她理解不了，“媽媽，你不是一直討厭蔣明琅嗎?現在知道他害了爸爸，為什麼你會說這樣的話？”
盧喻流著淚，口吻卻又變強硬，“什麼為什麼，叫你忘了就忘了。我們母女倆就這樣平平安安過完一生不好嗎？”
沈阮阮以為她害怕，立即乖乖地坐下來安撫，“媽媽，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盧喻看著她，神情哀傷又複雜。她早已生死無懼，可哪敢拿阮阮的命冒險？
“阮阮，就當為了媽媽，忘了吧。你爸爸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生活。”
沈阮阮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看來她隻能自己一個人偷偷進行了。不管多難，要多久，她都不會讓那些人逍遙法外。
她始終認為善惡有報，欠賬償還。更何況是上億資產，一條人命，三個人的生活，哪能這麼算了。
“行了。媽媽給你做飯去。”盧喻起身，卻差點晃倒。
沈阮阮抬手扶住她，“媽媽，我來吧。”
“沒事。”盧喻頭也不回地朝廚房走去。
沈阮阮於是又開始沉思自己的計劃。按照上次吃飯結果來看，獵冰集團她應該是進不去了，那還能從哪裡入手呢？
盧喻在廚房看了眼桌上的女孩，歎了口氣。她從衣兜裡拿出化驗單看了眼，又抬眼看向女孩。
阮阮，也不知道媽媽走了後，那邊會不會派人來接你……
你性子又這麼倔，以後一個人……叫媽媽怎麼放心。
……
沈阮阮完全沒察覺廚房裡女人的異常，一心撲在構思計劃中，正頭疼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蔣清洋打來的。她們這邊已經放寒假幾天了，他那邊確實也該放了。
瞬間想到了什麼，沈阮阮立即接了電話，“喂，清洋。”
“阮阮，我回國了！”蔣清洋聲音很激動，“等我先應付應付我爸，過兩天我就來找你!”
沈阮阮輕笑：“好呀，我們也挺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