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你且好生將事情緣由說出來。”馮鳶說道。
蘇穗歲覺得這姑娘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己在柴房發燒燒得迷糊時見過。
青翠小聲抽泣起來,“回夫人話,前幾日小姐讓我去你屋內把老太太送你的那支鑲珠蓮花翡翠釵拿來給她戴幾日,她要去與林將軍私會......”
私會?私什麼會!你全家都私會!
“不是,我多久又私會了?多久又讓你去拿釵子了!”蘇穗歲氣急敗壞,這丫頭也太不會撒謊了吧!
青翠連忙跪爬到馮鳶腳邊,“求夫人為婢做主!”
蘇穗歲扶額,誰來為我做主啊!要知道古時男女私會可是大忌,既是達官貴人家的女兒都是知曉分寸,哪能乾出傷風敗俗之事。可自己與林穆和不過就見過幾麵,哪能傳出私會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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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林穆和沒有其他意圖,可原主有啊!
蘇穗歲故作輕鬆道:“其一,我並未教唆青翠去拿你的釵子,我對這些珠釵不感興趣,你看我何時戴過那些昂貴的東西,倒是卿如妹妹,一抓一大把。其二,我與林將軍不過幾麵之緣,竟說成私會?若是傳入將軍耳朵裡,怕不是惹了笑話。”
馮鳶冷眼一瞥,不知何時這蘇穗歲也巧舌如簧了。
“夫人,我曾看見小姐贈了個荷包給林將軍,但被他前幾日退回。”青翠說道。
蘇穗歲兩眼一黑,好呀好呀,原來是在自己身邊安了個眼線呢!
“夫人,老爺回來了。”關祿見屋中氣氛不太妙,趕緊前來通傳。
馮鳶點點頭,看著蘇穗歲冷冷道:“行,倒是讓老爺一同來評評理。”
蘇遠山脫下外袍,正瞧見這一幕,問道:“這是怎麼了?”
馮鳶站起身,苦惱道:“老爺你可管管穗歲吧,我是管不了她了。”
“歲歲一向懂事,夫人何出此言?”蘇遠山緩緩坐下,“說來聽聽。”
馮鳶一五一十地道出,誰知蘇遠山眉頭一沉,“林將軍倒也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馮鳶氣得嘴都翹上天了,還不等她開口,蘇穗歲便急著說:“我不喜歡林將軍!阿父彆聽姨娘胡說!”
她是要與謝錦成婚的!
“不喜歡林將軍你給林將軍送荷包?”馮鳶反問道。
蘇穗歲撇了撇嘴,“那他把荷包退了回來,我就不喜歡了!”
蘇遠山倒也不生氣,“歲歲也到成親的年紀了,京中若是有看得上眼的,阿父去提親便是。”
蘇穗歲走上前,拉著蘇遠山的手撒嬌說:“阿父我不嫁。”
她這才發現傳說中的父親倒是和藹可親,並非都偏愛著蘇卿如,這一大家子總算有個能為自己說上話的人了。
馮鳶的表情卻是越發難看,“老爺,你就是太溺愛穗歲了,你可知那釵子是我們成婚那日老太太送的,若不是有人教唆,青翠從小就在府中長大,哪會乾出這種事,好在這釵子是沒丟,若是真找不到了,怎麼向老太太交代。還有那將軍府,林穆和哪是什麼善茬啊!我是怕穗歲受欺負啊!”
蘇穗歲瞪了她一眼,“多謝姨娘關心,我自然知曉事情孰輕孰重,還望姨娘分輕重緩,莫將這事傳了出去,到時丟的可不是我的臉,是蘇家的臉。”
“你看看你看看,說得什麼話。”馮鳶格外生氣。
蘇遠山拍了拍馮鳶的肩,安撫道:“好了夫人,歲歲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不會做出這種事,若是真有人教唆,那定不是歲歲啊,再說歲歲也不小了,男女之事誰又說得清呢?”
“罷了,你就偏愛她吧。”馮鳶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