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鳶聽他一說這才想起這回事,“你可提醒我了,差點兒可就忘了,不如就送個珊瑚石的屏風吧,我瞧著你冬日帶回的那個紅珊瑚甚好,我明日請工匠來看看,能不能打造成個屏風,既實用又吉利,老太太不就圖個吉利嘛。”
蘇遠山微微頷首,“夫人提議不錯,你明日就差人來看看。”
馮鳶又看著蘇卿如道:“你倆姐妹也得給老太太備個小禮,不用太貴重,重要的是得老太太喜歡。”
蘇卿如乖巧地點點頭,“知道了阿娘。”
蘇穗歲內心默默吐槽,她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禮啊,這也太為難她了。
用過膳後,蘇穗歲也便回了院中,見春鶯還在給她的土豆澆水,她喚來春鶯:“你同我說說這府上的事兒唄。”
春鶯不解,“小姐怎麼這麼問?”
“我就想聽聽你的看法。”
春鶯雖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起來。
原來這老太太姓餘,以前是太後宮裡的管事嬤嬤,宮中大小事宜管理得井井有條,太後很是喜歡,後來太後病危,讓餘氏離了宮,還賜了坐宅院給她。這餘氏有兩個兒子,一個就是蘇遠山,另一個年紀小些,叫蘇庭,蘇庭與妻生下一兒一女,與餘氏一同住在宅院。蘇庭這人好吃懶做,平日子就愛打打牌,靠著餘氏過日子。
蘇穗歲感歎,還好沒有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要不然更免不了口舌之爭。
二日,蘇穗歲起得格外早,春鶯都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往日小姐要在床榻上翻了又翻也不願起。
終於輪到她早早上了馬車,“走吧,不必等二小姐了。”
難得起這般早,又可以報複下蘇卿如了。
“蘇小姐來得這般早。”駱祈安站在院中,正打量著她。
蘇穗歲賠笑道:“是呢。”還不是拜你所賜!
腦子一片空白,頭還昏昏沉沉,她哪懂的這些文章,倒不如選個二次一次方程做做得了。
駱祈安在一間空著的屋子中備了張桌子,上麵布上了張白紙,“你以【稱物平施】做首賦便是。”
“什麼施?”蘇穗歲蹙眉問道。
“稱物平施。”
蘇穗歲腦袋一沉,“我不會。”
“不會?”
“不會。”
駱祈安整理好衣角,“蘇小姐莫說笑了,你的才華哪能不會。”
蘇穗歲身子一下子靠在椅背,一副擺爛模樣,“我真不會,怕是那場高燒將我腦袋燒壞了。”
駱祈安覺得這蘇小姐確實不同了,而且是大不同!還記得以前在國子監上課,她總是格外認真,說著女子有才方得尊重的話,可如此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他也知曉她在蘇府會受委屈,所以他才格外照顧,至於上一次發燒送醫館一事,他也是實在擔心。
蘇穗歲見駱祈安不說話,想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