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穗歲偏了偏頭,有些不可思議,“我?”
蘇遠山點點頭,準備起身。
魏玨突然發問,“那我呢?”
蘇遠山微皺眉頭,尷尬地咳了兩聲,“魏小姐自行回府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魏侍郎的。”
魏玨小聲地哦了一句,卻說:“我願意同歲歲一起受罰,這件事因我而起,不怪她。”
蘇遠山無奈地搖搖頭,想說話卻也沒再說。
蘇穗歲看著魏玨跪在自己身邊,有些不是滋味兒,哪有客人來彆人家還受罰的道理。
“玨兒你回去吧,阿父過一會兒就消氣讓我起來了,不用擔心我。”
魏玨搖搖頭,義正言辭道:“這哪行,本就是我打了他,主意也是我出的,哪有讓你一人受罰的道理。”
蘇穗歲感動萬分,好好好,恨不得現在就同她拜個把子!
“老爺,穗歲怎麼跪在外麵?”馮鳶午睡後起床,卻瞥見院中跪著的身影,正來書房中詢問蘇遠山怎麼回事。
蘇遠山指了指書架後麵的那張軟榻,“你看吧,把我好弟弟的兒子打了一頓。”
馮鳶這才看見軟榻上多了個身影,秀氣的臉上上鼻青臉腫,人中處還有血跡已經乾得發裂,她也有些驚訝,“這?端之......被穗歲打了?”
蘇遠山放下手中的筆,“也不全是,那魏家小姐也幫了忙,說是端之偷她銀兩!但現在這小子還暈著沒醒,我怎麼同老太太和弟妹交代,弟妹有多愛惜這個寶貝兒子你是知道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若她是知道穗歲打了他兒子,這不得天天對著老太太大吵大鬨呢!”
馮鳶歎了口氣,眼睛一轉,“不如把穗歲送回老太太哪裡,就當賠罪?而且老太太生辰也快臨近,過了生辰我們再把穗歲接回來就好了。”
蘇遠山皺了皺眉頭,“怕是不可行,穗歲從小同老太太也不熟,過去了怕是要受委屈。”
“老爺啊,穗歲那麼機靈能受什麼委屈,況且又不是不接她回來!”
馮鳶話剛落,軟榻上便有了聲響,迷迷糊糊地喊著阿娘。
蘇遠山搖了搖頭,示意馮鳶先彆說話。他緩緩走進去,隻見蘇端之已經坐了起來,他趕緊走近問道:“端之,你可有哪裡不舒服,頭可還痛?”
他頭上頂著兩個大包,說不痛怕也是假的。
“我已經懲罰了堂姐,她現在正跪著呢!你也莫要生氣。”蘇遠山趕緊安撫道,“你今日且在這兒住一晚,我們一家人吃個飯,明日一早我安排馬車送你回家。”
蘇端之站起身來,捋了捋衣服,作揖答道:“多謝伯父思慮周全,我便不留夜了,我有幾句話想同堂姐說。”
蘇遠山雖不解,平日裡睚眥必報的小夥子怎麼今日如此安分,“那行那行,你去你去便是。”
蘇穗歲與魏玨已然跪了半個時辰,腿酸得厲害。卻見蘇端之從屋中走出,正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們,“不是要報官抓我嗎?抓呀你抓呀。”
蘇穗歲如今落了下風也懶得與他拌嘴,在她眼中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娃,不與他一般見識。
“等著吧,我定會打回來的。”小孩哥說著狠話。
蘇穗歲搖頭晃腦地模仿著他,“喲喲喲,我一定會打回來的~”
蘇端之瞪了她一眼,做了個拳頭的手勢,便朝著屋中走去。
“伯父伯母,我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