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德抬頭問了個讓手下不知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這字條你看過?”
手下遲疑了一會,字條他肯定是看過,不然怎麼會交給格利德,他輕聲回道。
“是的,我看裡麵的內容和首領的事有關,就馬上回來給首領看了。”
格利德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好,這字條沒用,拿去燒了吧。”
手下應聲上前,接過字條,可突然格利德拿著字條的右手蓋在了他的腦袋上,手下一臉驚恐。
“首領...”手下眼神閃爍害怕的看著麵前的格利德。
格利德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十分感謝你帶來的這個消息,不過你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
話畢,手下的脖子做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骨裂聲清脆的回響在空蕩的溶洞內,
手下臨死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
字條飄落在地,隨後被格利德燒毀,他呼喚了一聲,召集了正在休息的黑巫師們,連剛加入的肖恩等人也從簡易的石床上起身前往大溶洞。
“聽好了,都給我打起精神,馬上我要帶你們去哈姆納塔,去把托勒密家的人帶出來。”
肖恩對於格利德的話有些無法理解,帶這麼多手下去要人,看陣勢是要乾架的節奏,難道格利德和其他六人之間徹底鬨掰了?
那張字條的內容,當看到最後那個署名時,格利德無條件的相信了,他尋找的父神伊莫頓就在埃及。
鼻涕蟲,並不是留字條者的署名,而是格利德的外號,一個隻有伊莫頓和格利德之間知道的稱呼。
在格利德成為神衛前,他是俘虜的孩子,伊莫頓第一次見格利德時,他穿著俘虜的衣服,流著鼻涕,蓬頭垢麵,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於是伊莫頓喊了他鼻涕蟲。
那可憐的手下,隻是看到了鼻涕蟲這個署名,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卻被內心羞怒的格利德一把扭斷了脖子。
父神伊莫頓還在世,這不稀奇,連他們七個神衛都還活著,更加強大的伊莫頓不可能會死,隻不過伊莫頓就在開羅,這是格利德沒想到的。
他並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六人,貪婪的他想要獨自霸占父神。
神衛們從哈姆納塔一出來,就執著於尋找伊莫頓,或許是出於無比的忠誠,誰知道呢,其他六人可能是,但格利德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他是為了力量,為了繼續長生下去的力量,三千多年的漫長歲月過去了,縱然他們的身體看起來依舊容顏永駐,實力也遠超現代巫師。
可隻有他們七人自己知道,他們身體裡的力量,不足以再讓他們活到下一個十年,他們需要伊莫頓賜予的力量,以此延遲生命。
而貪婪的格利德,甚至不想讓其他六人獲得力量,他準備單獨麵見伊莫頓。
他會去哈姆納塔釋放托勒密家族,如果其他神衛不同意,他隻能帶領手下以武力奪人。
同為神衛,對方若是都在,格利德帶著三十幾個手下也是無法討到一點好處的,但正是因為同為神衛,他才知道,神衛們現在很虛弱。
就像他自己,在逃離古靈閣時,他沒有選擇硬拚,他需要保留力量。
“怎麼辦,我們就這樣和他們一夥了嗎?”之前的一名人質說道。
肖恩也是沒想到,剛加入還沒過幾個小時,這麼快就要跟這群匪徒一起行動。
那張字條是在古靈閣搶劫案發生前就被伊莫頓派人塞給了格利德的手下,如果是劫案安生之後,字條上應該會多一行字。
“我就是你們在找的人,放了托勒密家族的人,以及銀行人質,我會與你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