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此話一出,隻有史可法頗為認同,孫傳庭等常年領兵之人卻不以為意!
“殿下,如此愛民,實在讓下官佩服!”史可法立刻朝朱慈烺敬拜!
“殿下,臣不認同,自古以來慈不掌兵,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有犧牲,如果我們因為怕犧牲而不抓捕建奴奸細的話,隻怕會傷害更多我大明百姓!”孫傳庭也正色說道。
史可法剛要反駁,朱慈烺擺手說道:“兩位大人皆是忠君愛國的好臣子,隻是所處位置不同,看待問題角度不同,你們二人所言皆是有道理的,就不要爭辯了。”
駱養性見機說道:“殿下不必擔心,臣保證如果逐個抓捕建奴奸細,臣必定教他們毫無抵抗反手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便依信山所言,駱指揮使和史大人,你們做好配合,記住,本宮的要求是,一個都不能放過,如有反抗的,當即格殺!”朱慈烺總結道:“至於滕稷和滕府的護衛,孫大人,你今明兩日安排兩百火槍兵便衣進城,每人配二十發彈藥,不可暴露蹤跡,潛伏在滕府附近!駱指揮使,明日酉時之前,你率領一百名錦衣衛同我一起去會會滕稷。”
眾人皆是領命!
一夜無話。
第二日午時,北京城東城。
一個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走進了一家酒樓,這個人麵相很普通,臉上毫無特殊的特征,身材胖瘦、衣著打扮也儘是普通人模樣,總之就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種人。
此人落座之前,用眼睛餘光掃視了一圈酒樓大堂,見一切正常後,招呼小二上菜。
這個人進入酒樓不多時,五個中年漢子勾肩搭背的也走進酒樓,這五個人衣著打扮也極為普通,而且身上帶著市井流氓的習性,動作、語言皆是比較粗鄙。
這五個人路過該名男子的時候,男子厭惡的躲閃了一下,也未在意,繼續吃著飯菜。
一會兒,又有三個人走進了酒店大堂,落座在了男子後麵一張桌子,這三個人口中討論著生意,像是生意人。
男子仍未在意,繼續吃著飯,他習慣性的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眼睛一縮,立刻向前掀起桌子,然後準備快速向大門口跑去。
他的動作引得酒樓大廳一片混亂,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
而他哪裡還跑得了。
不錯,此男子正是建奴八十九名奸細之一,他準備吃完午飯後,晃悠前往滕府,今日是他們奸細一個月一次集中彙報情報,領取任務的一天。
而前後兩批跟隨男子進入酒樓的正是情報司密探和錦衣衛。
該男子習慣性抬頭掃視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坐在自己前麵的,後來進入酒樓的三個人中,有一個人他最近已經見過幾次,他本以為是巧合,可是當他發現跟隨自己進入酒樓的兩批人已經形成對他的前後堵截之勢後,直覺告訴他已經自己暴露了!
可是,為時已晚,當他有所察覺,剛掀起桌子的瞬間,就被八個人按在了地上,錦衣衛迅速搜了他的身,搜出了一個信封、一把匕首和一顆藥,藥是他們奸細標配的毒藥,當他們暴露的時候,便會服藥自殺!
八人把該男子按在地上時,周圍食客發生了混亂,一名錦衣衛大聲呼喊道:“諸位莫怕,我等是錦衣衛,抓捕的這個人乃是建奴奸細!”眾人聞言才稍稍安定!
可是當錦衣衛想要帶走此人時,這個人竟然咬舌自儘了!
“媽蛋。白忙活這幾個月了!”一名情報司密探罵了一聲,之後幾人便帶著屍首離開了!
這樣的一幕,在北京城各個地方不斷重複上演著!
到酉時,朱慈烺接到史可法和駱養性的彙報,八十九人已經全部抓獲,可惜隻有五個活口,其餘全部自殺或反抗被殺!
駱養性憤慨道:“殿下,臣無能,此次抓捕,雖然沒有漏網之魚。但是活的隻有五個,我們還犧牲了兩名錦衣衛和一名情報司探子,有三名百姓被奸細劫持後殺害,臣辜負了殿下!”說完後,駱養性跪下請罪,史可法也跪下告罪。
“兩位起來吧,你們已經做的不錯了,做好犧牲人員的撫恤工作!史大人,你去做好被殺百姓的安撫工作,按照親衛軍的撫恤標準,對百姓家人撫恤!”
史可法連忙稱是!
“駱大人,點好人馬,我們出發!”朱慈烺率先走出大殿!
駱養性和史可法緊隨其後。
此時,天空已經開始飄雪,而且慢慢的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