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育民望著朱慈烺等人逐漸遠去的背景,渾身上下充滿了乾勁。
朱慈烺等人前腳剛從揚州城出發,後腳一匹快馬也一並從揚州城出發。
這自然是快馬飛奔給蔡士英報信的人。
朱慈烺一路上走的並不快,從揚州到淮安,二百裡的路程,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大概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夠抵達淮安。
但是,在朱慈烺離開揚州的當天深夜,蔡士英就被管家從小妾的柔軟懷中叫醒。
蔡士英的起床氣很大,被叫醒了之後,自然沒什麼好的態度,衝著老管家進行了一頓輸出,老管家自然隻能唯唯諾諾的接受!
等到蔡士英心中的氣發完後,蔡士英才沒有好氣的問道:“什麼事情?難道天塌下來了?”
聽到蔡士英的問話,老管家才敢小聲說道:“老爺,揚州城來信了!”
老管家的話猶如一聲春雷,在蔡士英的腦中炸響。
睡意頓時消散無影無蹤,打起精神來,連忙問道:“人在何處?”
“老爺,在外麵候著呢!”xfanjia.
老管家連忙回稟,生怕回答慢了又被蔡士英一頓臭罵。
“帶到書房去!”
老管家連忙領命而去。
蔡士英坐在床上,冷靜了一下後,隨後便開始穿衣。
小妾聽到動靜後,迷迷糊糊的說道:“老爺,怎麼了?”
蔡士英並沒有理睬小妾,穿戴完畢後,快步向書房走去。
蔡士英到了書房後,揚州的信使連忙行禮。
“大人,那一位從揚州出發了!”
信使畢恭畢敬。
“什麼情況?”
蔡士英皺著眉頭。
在蔡士英判斷中,如果朱慈烺離開揚州後衝著淮安來,那麼大多數就是衝著自己,衝著大明河道總督衙門來的。
“回稟大人,那一位衝著淮安來了,隨行有一個千戶的親衛營士兵!”
信使不敢隱瞞,如實回答。
聽到信使的話後,蔡士英呆滯的坐在了自己的太師椅上。
他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信使退下。
蔡士英雖然嘴上很硬,但是當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蔡士英還是有點手足無措。
“來人,去把陳澱叫來!”
這個時候,蔡士英能想到的人隻有陳澱了。
陳澱是蔡士英的幕僚,自然也居住在蔡士英的府上。
很快,陳澱便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蔡士英的麵前。
當陳澱從蔡士英口中得知朱慈烺動向的時候,心中也是大驚。
因為,朱慈烺是帶著軍隊,而且是帶著他的嫡係部隊親衛營!
無論什麼事情,一旦有軍隊參與,那就會立刻變得不簡單。
蔡士英和陳澱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兩個人互相從對方臉上看出了嚴肅之色,他們感覺到了風暴來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