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白,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
這個時候,盛京城東的槍聲便的零星幾聲。
半夜的廝殺,讓親衛營第四軍將士疲憊不堪。
隨行的軍醫在不停的奔走,救治受傷的士兵。
馬震清坐在殘破的大殿之上,雖然已經殘破,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往日的富麗堂皇和宏達規模。
但是無論是什麼,炮火之下,眾生平等,無論你是富貴還是貧困。
馬震清座下跪著一個十分狼狽的人,但即使盔甲殘破,依舊可以看出此人的不凡,應該是建奴的高層。
“你是何人?”
馬震清問道。
“哈哈哈,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清國鄭親王濟爾哈郎.愛新覺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雖然被強製按在地上,但是濟爾哈郎依舊抬頭挺胸,給自己保持著最後的尊嚴。
“你就是濟爾哈郎?”
聽到濟爾哈郎的話,馬震清反而疑惑起來。
“哼!本王說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愛新覺羅氏的兒郎從來都是敢作敢當!”
濟爾哈郎說完之後,依舊挺起了自己的頭顱。
馬震清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濟爾哈郎帶下去。
要說是以前,馬震清對濟爾哈郎這條大魚可能還有有點興趣,但是現在建奴都被滅了,什麼狗屁鄭親王和普通建奴沒有任何區彆。
“馬總兵!”
親衛營第四軍副總兵好興走了進來。
“傷亡統計出來了?”
看到高興後,馬震清的眉頭皺了起來。
高興一臉悲色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我軍共傷一千三百二十九人,其中重傷三百一十六人,這三百餘人即使康複可能也要退役了。”
馬震清明白高興的話,親衛營的規定是傷殘士兵必須要退役的,也就意味著這三百餘人即使康複了,也將變成殘疾人。
“接著說。”
馬震清心中很痛。
“一共有六百五十二名兄弟戰死,其中第二衛第四千戶第一百戶的第八小旗負責巡邏,也是他們第一時間發現了敵襲並示警,包括小旗總張二牛在內的十名將士,全部戰死,屍首無存,隻找到了他們的銘牌,看樣子應該是引爆了轟天雷和建奴同歸於儘了。”
高興一邊說,一邊眼眶紅了,太悲壯了。
“他麼的,六百多兄弟!張二牛的事情寫出來,本將上報給總督大人。”
馬震清一拳頭捶在身旁的桌子上,本就破敗不堪,遭受馬震清這一拳頭後,桌子立刻崩塌。
“俘虜了多少建奴?”
高興看了一眼手中的戰報,繼續說道:“目前統計下來,此戰殲滅建奴四千餘,擊傷建奴兩千餘,俘虜建奴近三千!”
“老高,還記得我們入城是,太子殿下說的話麼?”
馬震清目光炯炯的看向高興。
“屬下自然記得,太子殿下說,不要城內一個俘虜!”
高興說完之後,看到馬震清的眼神,會意的點了點頭。
“屬下懂了!那個濟爾哈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