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還有六顆葡萄呢,看樣子溫霽雲是要都吃完,才願意讓江枕月得到她想要的。
也不知道吃著葡萄怎麼能吃到床上去的,床頭的櫃子上擺著空空蕩蕩的碗,江枕月的身子上都是粉色紫色的水痕,江枕月麵色潮紅,手也托著溫霽雲的臉頰。她的發髻淩亂,散下幾縷頭發,風情萬種,我見猶憐的模樣。
江枕月的這些模樣,都被溫霽雲瞧了去,溫霽雲是始作俑者,是壞心的人。江枕月越是這副模樣,溫霽雲的心中便滿心歡喜。
這一回,江枕月還給了他回應。
溫霽雲伸出的舌尖輕輕點了點江枕月的上唇,想要往裡探卻又縮了回去。江枕月往前探身,舌頭也是不自覺伸出來的,卻又覺得害羞,也不敢上前。兩人的陰差陽錯之間,隻摩擦到了唇瓣,並不解渴,還是溫霽雲主動,抓住了江枕月的腿,掛在了他的身上,抱住了江枕月才加深了這個吻。
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溫霽雲滿足,這才睜開眼睛,鼻尖和江枕月相蹭:“想要知道什麼?”
“陸守仁,在忙什麼。”
“怎麼,江姑娘後悔了,想要討陸大人歡心?”聽到陸守仁的名字,溫霽雲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為什麼江枕月忽然就要關心陸守仁。
若是江枕月有這樣的心思,溫霽雲便要警醒了,他的眸中忽然有了冰冷。他很快從情欲中抽離,防備地看著江枕月。
“我大概是瘋了,才會去討陸守仁歡心,”江枕月鼻尖冷笑,她翻身將溫霽雲壓在自己的身下,她都和溫霽雲如此坦誠相見了,又怎麼會將心思寄托在陸守仁身上,“溫大人不信我,仍然覺得我是爭風吃醋的那種人?”
“你不是,但彆人是。”
“陸秋綰信中總說平安,我不信。溫大人,我想要知道,她在墨家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而陸守仁又是被什麼糾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才不來後院。”
“陸守仁,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一些小麻煩,”溫霽雲聽江枕月如此,倒也放鬆下來,他把玩著江枕月的頭發,放在鼻尖下麵聞了又聞,江枕月的身上很香,溫霽雲喜歡,“但也是墨家招惹出來的。”
“是墨許允?”
溫霽雲點了點頭:“墨許允能在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對你心動,也能對旁人。”
“對了,我似乎還沒有告訴過你。陸秋綰回門那一日,墨許允還企圖在陸府中見你一眼,隻是時機不湊巧。”
江枕月想起來了,那日她身子不爽利,前些天吃多了難受,便推辭著沒有去吃飯。後來她和陸秋綰見了麵,尋常聊了幾句話,那時候墨許允應該在前院和陸守仁聊天。
墨許允這樣大膽,這樣放肆,怎麼會甘於寂寞呢?
“可是墨許允的事,和陸守仁有什麼乾係?”
“墨許允,去了風月樓,和一位名門少爺搶歌伎,將風月樓砸了。旁人聽說墨許允是陸家的東床快婿,便去皇上麵前,參了陸大人一本。”
本來就戰戰兢兢,遊走朝堂的陸守仁,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彈劾,便也心煩,便不來後院。
江枕月沒想到,墨許允真的不收斂鋒芒,不審時度勢。這才和陸秋綰成婚多久,就去了那種地方,陸秋綰怎麼能讓呢?
那些平靜的書信果然是假的,陸秋綰隻是不想要讓她擔心。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