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貴的,估計就是她頭上戴的那頂鬥笠帽了。
“現在去做也來不及,不過倒可以出去走走!”
話落,蘇清瑤露出一抹刺人的微笑。
青衣被蘇清瑤那抹微笑,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實話,她家姑娘雖然不愛說話,卻特彆喜歡笑。
每次笑起來時,便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蘇清瑤拿起一把傘,帶著青衣下樓。
樓下,空空的,吳媽正在打掃,胡明去寨子還未回來。
看到蘇清瑤,她規矩地喊了一聲。
蘇清瑤點點頭。
兩個人從怡和院一離開,便直奔胭脂鋪。
“客官,看點什麼?”
剛進店,掌櫃堆滿笑容出來相迎。
“有沒有上好的胭脂?”蘇清瑤不喜歡化妝,卻喜歡買買。
特彆是古代的布和胭脂說實話,完全不比自己那個世紀差。
“姑娘這可是上等的胭脂,您看看。”
一個精致的盒子,被放到蘇清瑤麵前。
看著這胭脂,她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掌櫃的,這盒胭脂我要了!”
蘇清瑤剛要抬手去拿那胭脂,然而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物,人未到聲先出。
蘇芯帶著自己的丫鬟夏留走進店內。
“哎喲,原來是宴王妃呀。”
一進門,她便扯著嗓子尖叫一聲,生怕屋裡屋外的人聽不到一般。
“哎喲,你瞧我這記性,這宴王都要與你退婚了,我實在不該當著零姑娘您的麵叫你宴王妃了。”
蘇芯左手摸著自己的臀部,走路的姿勢還不太利索。
夏留攙扶著蘇芯走進店裡。
對方一個用力,便把站在一側的青衣給撞到一邊。
伸手直接把剛才蘇清瑤選的那盒胭脂拿了過去。
看著這不速之客,蘇清瑤輕笑著學著蘇芯的語氣尖叫道:“哎喲,這不是容王妃嗎?瞧你這走路的姿勢,前兩日被皇上打的板子好像還沒好呀?看樣子下回得想辦法讓皇上打你五十大板,你覺得如何?”
她學蘇芯的模樣學了個九分,甚至連說完話拿出手帕掩唇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容側妃麵前叫囂?”
夏留見自己家小姐被欺負,立即走到蘇芯麵前,攔在蘇清瑤與蘇芯之間。
“啪”
下一秒夏留的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在這兒講話,你插什麼嘴?”
蘇清瑤剛才那一巴掌用了五分力,直接打得夏留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後撲通一下倒坐在地上。
許是被打懵了,她整個人坐到地上的一瞬間,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門口傳來陣陣嘲笑聲,夏留才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抬手指著蘇清瑤:“你個棄婦,沒人要的女人次次都想和容王妃比,和容王妃爭,你配嗎?”
夏留刻薄的嘴臉,讓蘇清瑤想到以前,原主未過世時,這個女人忘恩負義的模樣。
她吃將軍府的,用將軍府的,最終卻因為蘇芯的幾句話而選擇當容王的走狗。
看著夏留指著自己鼻子的蘇清瑤,滿不在乎地抬起手,對著那兩根指著她的手指頭握上去微微一用力。
隻聽到一陣哢嚓聲,胭脂鋪內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我我我我的手,你把我的手怎麼了?”
夏留半彎著身子,左手托著自己的右手,白色蒼白如紙,嘴裡呢喃著:“我的手怎麼了?”
“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