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容低頭走過來,連看都沒敢看四周立即跪下朝君臨行禮。
“免禮平身,坐吧。”
最近向來被罵習慣的君長容一驚。
“是!”
屁股剛坐在石凳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卷襲全身。
眼神左右轉動,意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俏影。
“零姑娘?”
等他的眼神在蘇清瑤身上停留僅八秒後,隨即裝出一副意外和蘇清瑤偶遇的表情!
君長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彎著腰看向蘇清瑤。
“容王晚上好。”蘇清瑤微微彎了下身軀,表麵在朝對方打招呼,可內心早已有一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個該死的皇上瘋了嗎?亂點鴛鴦譜!簡直不把君宴當人看呀。
她見過偏心的,可沒見過像君臨這樣偏心的。
很明顯君長容就是君臨叫過來的,這兩人還當著她的麵演戲。
“乾什麼呢?給朕坐下,瞧你怎麼一見到零姑娘就激動成這樣?”
君臨對於君長容的無禮,隻是一笑了之。
蘇清瑤懷疑君臨的眼睛是瞎了。
君長容看到蘇清瑤哪來的激動?隻怕是恨不得喝了自己的血,吃了自己的肉。
“是兒臣的不是,見到零姑娘實在是太意外,本王向零姑娘賠禮。”
男人彎腰還真朝蘇清瑤行了個禮。
在君長容抬頭的那一瞬間,她發現君長容一開始臉上的驚訝不見了。
這簡直就像是他們兩個聯手,在故意演戲給自己看。
蘇清瑤沒回話,而是盯著池子裡的月光。
四周掛著燈籠,池子裡的荷花已長出一個個大包。
“容王客氣了。”
蘇清瑤隨意敷衍一句。
涼掉的菜被撤下,又重新上了一次菜。
一直站在旁邊的陳公公小心翼翼地替三個人倒滿酒。
蘇清瑤看著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酒,她露出一臉為難之色從石椅上站起身:“皇上,容王夜色已晚民女該回去了,這酒便等到皇後痊愈之後,一起來參加我與宴王的婚禮再喝吧。”
她起身再次強調。
“啪!”
君臨重重將酒杯擲在桌上。
酒水從杯中灑出,落到桌上。
精致的琉璃杯也因為君臨用力過大,而出現裂縫。
“零姑娘朕說過現在陪朕用膳,至於你與宴王的婚禮,即朕賜的,朕也可以直接收回聖旨,你不必次次用這話當擋箭牌。”
果然伴君如伴虎,君臨的臉色說變就變。
君長容倒像是早已知道君臨會發火。
在對方發火時,他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坐在一側。
蘇清瑤是誰?她豈會是軟柿子?
收回剛要邁出去的腳步,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儘,強行忍下心中的怒火微笑著開口:“容王,皇上酒民女已經喝了,不過這選王妃之事民女不打算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