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時辰,終於將君宴等到,她便提議自己今日出門著急,直接被皇後接過來,所以沒坐馬車。
希望,君宴能捎她一程。
君宴知道施若對自己的心思,但並未想那麼多,隻是覺得稍對方一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結果,兩個人正準備上馬,遠遠的便看到了蘇清瑤與布子凡。
君宴本來就因為之前在圍獵的時候,布子凡獲得最終的圍獵第一而有氣。
加上布子凡明明隻是一個他國的太子,在獲得勝利後唯一的要求,居然是希望皇上赦免蘇清瑤,不管對方有沒有罪。
甚至他在看到君臨猶豫,便提出用一些銀兩來讓蘇清瑤的自由。
自那日起,君宴的心裡便落下一根刺,隻是因為沒有地方發泄,蘇清瑤也並沒有其他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才強行忍住不提。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清瑤居然會選擇在自己進宮的時候與布子凡兩個人私下見麵!
而且還同乘一輛馬車!
“走,追上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君宴本身就是個冷靜並且偏執的人。
正是這種人發起火來才更可怕。
特彆像君宴這種習武之人。
此時,呆在他身邊的施若被對方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抿了抿唇:“綠夫讓車夫跟上他們倆。”
“是,公主。”
於是,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皇宮離開。
馬車內的蘇清瑤,非常意外的看著彎著膝蓋半跪在地上的布子凡,整個人都愣了下。
“太子你這是做什麼?”
因為對方身份的原因,在對方跪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蘇清瑤也趕緊跟著跪了下去。
“宴王妃,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本王下跪是因為本王想向你學醫。”
“你知道的,我國雖然物資多,可人口卻很少,甚至連大夫都沒有,許多時候想要看病之類的隻能到這南國來借,如今一來一往不但欠了人情,更耽擱病的治療時間,明明有的病是可以治療的,最終卻變得不治而亡。”
男人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
他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是隨便說說。
一國的太子,為了自己的國家,居然肯向一個無名人下跪,可見其對他國家的愛,和對人民的珍惜。
“你快起來,學醫這事好說,至於拜師這種事,就不必再提。”
蘇清瑤喜歡那種清清楚楚的關係。
雖然,布子凡沒說,可經過幾次接觸,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至於說提出這個學醫到底是為了什麼,蘇清瑤覺得一半的一半。
現在一個君宴就夠讓她頭痛了,可不能再加一個人,不然的話,那兩個男人非得把她的腦袋搞大。
“既然如此,那這個玉佩你收下。”
布子凡想了想,隨即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上麵刻著字布字。
布在他們國家是皇姓,加上這個玉佩的特殊,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是他們太子的東西。
“不不不,這個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蘇清瑤搖了搖手,沒有去接那個玉佩,不過人反而從地上站了起來。
“要麼收我為徒弟,要麼收下這玉佩,你隨便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