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懟到自己麵前如手臂粗的棍子。
蘇清瑤不慌不忙,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哦?麻煩問一下,她還有多少板子沒有罰完?”
女人的聲音很輕,甚至聽不出一絲憤怒,如夜鶯一樣好聽。
男人先是瞥了一眼,最後蠕動嘴唇:“公主說要打五十杖,目前才打十五杖,還有三十五杖。”
蘇清瑤聽著那人的話,像是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確實像公主這樣身份的人,既然說出來要懲罰,那一定是不能少,隻是這怎麼辦我家丫鬟身子受不了住,要不公主剩下的三十五杖由你替她受了?”
蘇清瑤的聲音十分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特彆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拿那個賤婢同我比?還讓本公主替她受刑罰?”施若像是聽到一件天大的笑話一般,看著蘇清瑤,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憤怒而是如同看傻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蘇清瑤。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蘇清瑤是個傻子。
“賤婢?公主你真是好修養,左一句賤右一句賤,你確定這宴王府未來的女主人需要的是你這樣的人?”
“本公主不和你鬥嘴,隻是你也彆太自以為是,宴王說了以後這院子我做主,本公主懲罰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鬟有什麼錯?哪裡輪得到你來對本公主說教?”
施若一字一句說著,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來,這話似乎不像是在騙人。
蘇清瑤把青衣扶起來,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一個小丫鬟:“你帶著她回去休息,順便把這個藥上在她的傷口上。”
今天這事,沒有處理完,蘇清瑤知道這個施若可不會放自己離開。
因此,她才吩咐旁邊的一個小丫鬟
那個小丫鬟蘇清瑤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她見過這丫鬟自己沒來君宴寢室住的時候,她是伺候君宴的起居。
誰知,蘇清瑤的話說完,那個小丫鬟不但沒有接過蘇清瑤手中的青衣,反而還主動往後退了幾步。
“她們是不會聽你的,宴王妃你是不知道剛才自從你提出要與王爺和離這件事,王爺有多麼生氣,如今你又有何臉麵來吩咐這王府中的下人?”
其實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剛才在蘇清瑤與君宴離開後,施若自己把願意追隨她的下人全部收買了,這才有了剛才的畫麵。
她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看著蘇清瑤臉上的表情與眼神,當她以為蘇清瑤會暴怒時,對方卻沒有。
“看來,你們是自願選擇與施若公主站在一條線上的?既然這樣,那我也可以不用手軟了。”
蘇清瑤扶著青衣:“你先在這裡微微休息一下,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便給你上藥。”
青衣想告訴自己家小姐,她沒事,可是看著那些一個兩個人的嘴裡,她心裡也忍不住這一口氣。
“是,小姐。”
到了嘴邊的話,反而變了。
“麻煩你替我做個證,眼前所有發生的事情,均不是我個人先惹的事。”
蘇清瑤扭頭看著布凡子。
她先是把自己散落著的長發,彎腰在花叢裡折了一根樹枝,隨意將自己的長發用樹枝紮了起來,露出一小節白皙而好看的脖子。
“宴王妃你請放心,本王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施若公主對你的丫鬟用了刑,甚至還處處挑釁宴王妃,而宴王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對於布子凡的話,蘇清瑤非常滿意。
“喂,你胡說什麼?本公主哪有欺負人?哪有隨便用刑?明明是她那個丫鬟,偷偷進入本公主的寢室在裡麵偷走了皇上送給本公主的一枝特彆珍貴的發簪,你們可不能倒打一耙。”
很明顯施若的解釋是假的,因為她越說聲音越小,特彆是當她的視線觸及到蘇清瑤那雙冰冷的眼眸,最後直接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