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川紗溢繼續往家裡走。
她隻是蹲下喂了隻流浪貓而已。就算一定要追責,問題也隻能落點在那隻貓有沒有絕育身上——它的耳朵上有一塊小小的缺口。
已經絕育了的流浪貓。投喂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小插曲從隱藏著的警察們眼中淺淺掠過,沒留下什麼痕跡。
……
黑川綾隨便跳上了一處隱蔽的高處,經過玻璃的反光,看見自己背上粘著的極為不顯眼的小機器。
出於謹慎,他挑了個一次性的識彆道具,探查驗證了一遍。
——定位器。
看來沒錯了。
她就是憑借這樣的手段,在白天給遇上的流浪貓黏上定位器,然後在夜晚通過咒術師的手段,瞞過監視者將它們抓走。
但是,他的任務目標依然沒什麼眉目……
不,或許可以。
下定了什麼決心,黑川綾正準備解除道具回到本體身上,卻忽然一頓。
狗鼻子還沒有卸下。
他若有所察地看向一個方向。
相似的定位器的味道——從那一邊傳過來了。
沒怎麼猶豫,秉持著來都來了看一眼又不會掉塊肉的原則,黑川綾從彆人家的空調外機上跳下來,敏捷地在道路中穿梭。
為了避開人群繞了點路,走到最後,他訝然地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波洛咖啡廳附近。
等等,不會吧。
繞過停在路邊的自行車,越過垃圾桶邊的紙箱子,一隻熟睡中的三花貓出現在眼前。
黑川綾眨了眨眼,陷入了沉默。
顯而易見,這位同胞他認識,甚至昨天才見過。
是波洛咖啡廳的那位梓小姐散養的那隻公三花,如果在文野片場還能和小咪一較高下。
一邊慶幸還好自己來看了一眼,黑川綾一邊犯了愁。
及時發現了是一回事,要怎麼從真正的貓身上取下定位器……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雖然和雞掰貓的打架經驗豐富,但真正的土著貓咪,的確是一個也沒有接觸過。
翻翻道具……趁它睡著直接用剪刀連著一撮毛一起剪下來?
啊,可惡,看竄了。
這道具是“隻能剪動石頭的剪刀”。
黑川綾:……
說到底為什麼要用剪刀剪石頭啊?!
思考計劃的時間,避免靠太近將警覺性高的三花驚醒然後使情況變得更加複雜,他稍稍坐得遠了些。
尾巴隨著煩躁的心緒在地上掃來掃去,然後被忽然警覺的黑川綾回頭伸爪按住,看著沾上了灰塵變得有些臟兮兮的白尾巴默默心疼。
能用慣這副身體靈活跑路他已經儘力了,讓他去從有過流浪經曆,不管怎麼看打架經驗都一定比他豐富的三花身上薅東西下來……
做不到,怎麼想都做不到吧。
“大尉——”
“大尉——”
“大、啊!在這裡!”
一道道呼喚聲忽然靠近,隨著最後一句話音落下,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逐漸清晰,然後在三花貓身邊停下。
角落陰影裡的白貓沒有被注意到。它的眸光閃了閃,用附近的雜物掩蓋住自己的身形。
首先出現的那三個孩子特征明顯,顯然是少年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