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一定波瀾不驚,甚至帶著淡淡的嘲諷。
今晚的一切,與她,與君墨淵逃不開關係。
於是,他便想到了自己收到的那張紙條,又瞥了眼麵色灰白,一陣恍惚的月傾華,他眸底劃過一絲隱痛。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連忙低聲提醒:“你那裡不是收到了一張紙條嗎?將那張紙條呈給父皇,這應該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月傾華眸光一亮,這才恍然回神,她顧不得衣無寸縷,青痕遍布的身體,連忙爬下床,翻找她的衣裙裡藏著的紙條。
“對對…還有紙條…”她喃喃自語著,然後手便摸到了那個紙條。
她哆嗦著手打開,她裹著被子,一步步爬到了皇上麵前,聲淚俱下:“皇上,這張紙條,就是太
子殿下府裡的太監傳遞給臣女的,是太子殿下約臣女到偏殿來的。臣女來了以後,聞見一股香氣,喉嚨便乾渴難耐,所以臣女便捧起桌上的那杯茶飲下了。剛剛喝完,今晚殿下便來了,如今想來,這一切都不簡單,是有人對我和靖王下了藥…”
皇上身旁的公公,連忙擋住了月傾華靠近,公公看了眼皇上,尋求他的指示。
“月傾華你可知,你剛剛那番話,是在誣蔑太子?誣蔑太子是什麼罪過,你可想清楚了。”一直沉默的賢妃,這一刻發現事情沾上了君墨淵,她便終於忍不住出聲嗬斥。
“賢妃姐姐這話似乎不妥當,這件事如果有疑點,還是要查清楚的好。月二小姐既是表明是太子傳了紙條給她,那便必須要查一查,先不說月二小姐和靖王是否被人下藥,也得還了太子的清白不是?如果一味的攔著不讓查,或者說出這樣的話,嚇唬月二小姐,這才真正是心虛的表現。”淑妃微微挑眉,不客氣的截斷了賢妃的話。
賢妃臉色一白,扭頭瞥了眼淑妃,淑妃不服輸的與她對視。
皇上微微蹙眉,有些不悅的看了眼淑妃:“淑妃不得無禮…”
淑妃氣結,卻也不敢反抗,每每她與賢妃在皇上麵前爭執,皇上總是來這麼一句話,所以即使她和賢妃同在妃位,也是活生生比她矮了一大截。
淑妃撇撇嘴,向賢妃微微欠身。
皇後卻在這時,幽幽的出口道:“皇上,既然這件事有疑點,不如先派人去查吧。月二小姐和顏兒這般儀容也有些不妥當,還是讓他們先整理衣著,再出來麵聖吧。我們先去偏殿去等,派個人好好查看一番…既是解了眾人的疑惑,也是不能冤枉了太子。”
皇上擺擺手,覺得這件事鬨得實在太大太難看,所以他命令那些大臣女眷即可出宮,其餘閒雜人等,不得留在偏殿。
皇上一聲令下,不願意走,想看八卦的人,
也不得不告退離去。
便連淑妃惠妃,以及佟妃這些後宮妃嬪,也被遣散回宮。
留在偏殿的幾個人,除了當事人月傾華和君冷顏,便是月晟豐月千瀾,皇後賢妃,以及皇上派了三皇子五皇子查看這件事的起因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