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月千瀾嗤笑一聲,根本不接受他的好意,自己無比利落的撐身坐起,坐在了台子上,看著地上似乎傻了的嚴鳳嬌。
“喂,嚴小姐,我說什麼來著,他不可
能殺我,是不是被我猜對了?你看,他一來,不但從你手裡救下了我,更是替我鬆了綁。所以,我們現在不妨猜猜,籠子裡的那隻小老鼠,到底給誰準備的?”月千瀾泰然自若的揉著手腕上的勒痕,一邊揉一邊笑道。
嚴鳳嬌搖頭,咬牙怒視著月千瀾。
隨即,她咬著唇瓣,眼眸通紅的看向男人,低聲質問:“楚公子,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放了她?你快點把她殺了,對…把那個小老鼠放出來,讓那個小老鼠咬她啊…”
豈知,嚴鳳嬌的話剛剛說了一半,男人便眸光含著怒火,狠狠的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真是蠢貨…”
一句話,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這個蠢貨,他恨不得殺了她。
嚴鳳嬌瞬間,被甩飛了出去,最後落在了地上,揚起地上的一圈塵土。
那一巴掌,直接扇得她嘴角流出鮮血來
。
月千瀾坐在台子上,搖著頭嘖嘖歎道:“楚卿公子,乾嘛發這麼大的火啊,這麼粗魯的對待一個女子,實在是有失公子溫文爾雅的風度。”
沒錯,這個蒙著麵,此刻滿是煞氣,眸底泛著冷光,恨不得殺了嚴鳳嬌的男人,正是那一日,逃出卿楚館,逃出臨城的楚卿。
楚卿滿身的火氣,無處發泄,看著笑語晏晏,卻根本不害怕他的月千瀾,心裡窩著一團火。
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刺頭,軟硬不吃,狡詐如狐,聰明的快要出了精。
僅僅從一句話,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很快猜出他們的身份。
這份犀利的眼眸,與揣度人的手段,實在可惡,實在可恨。
“楚公子,乾嘛用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
的表情看著我?難道,你也想要把火氣,撒在我身上?我可沒招惹你啊,雖然我是被俘虜來的一個階下囚,可咱們也要講求原則的,你不能有怒火,就隨意的打我瀉火啊?”月千瀾眸底閃著興味,抿唇笑著調侃。
楚卿氣得牙癢癢,原本是要隱瞞身份,免得惹出一些麻煩的,結果全被嚴鳳嬌這愚蠢的女人搞砸了。
有時候,愚蠢的女人,還不如聰明的更得他心呢。簡直是飯桶,愚蠢之極。
嚴鳳嬌再也不敢招惹他,嚇得連忙爬起來,蜷縮在牆角,再也不敢說話。
楚卿咬牙忍住了怒火,伸手抓住了月千瀾的手腕,將她從台上扯了下來。
隨即,吩咐人準備兩把椅子,擺在房間中央。
並且,備了茶水糕點之類。
隨即,他鬆開月千瀾,做了一個請。
月千瀾微微挑眉,雖然搞不懂他耍的什麼把戲,不過如今她沒有生命危險,她也樂地和他兜兜圈子。
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挺有緣分,一次兩次的,她兩次醒來,麵對的是都是楚卿。
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楚卿和月千瀾坐了下來,月千瀾也不客氣,端了一杯茶水,非常沒有顧忌的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