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微微挑眉,輕聲一笑,她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楚卿,笑得嬌媚。
“可惜,如今你是階下囚,現在是我說了算。以後的事情,會怎樣,我不關心,我隻在乎這一刻,不讓自己後悔就成。”
楚卿攥著鐵欄杆的手掌泛白,他瞪著月千瀾怒目而視,眸裡全是紅血絲。
月千瀾不再看他一眼,轉頭看向那兩個行刑之人。
“楚公子的容貌絕色,可不能毀了,今天第一天,挑個隱秘的地方割一刀吧…嗯,割那裡的肉最好呢?讓我好好想一想…”月千瀾抬手,捏著下頜,低垂著眼簾沉思了半晌。
楚卿心頭劇顫,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女子,不…她不是人,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狠辣都惡毒,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冷血殘酷。
他之前,還小瞧她?嗬…簡直可笑。
一時的大意,讓他落成了如今的地步,血一樣的教訓,讓他痛不欲生。
他嘶啞著聲音低聲一笑,腳步踉蹌後退,重新靠在鐵籠內。
如今的他,猶如一個被關在籠中,無法逃脫
的小鳥,內功被禁,身中劇毒,縱使他武功蓋世,也再也逃不出這重重牢籠。
月千瀾笑得天真爛漫,眸底泛著微光,低聲笑道。
“啊…我想到了,楚公子胸口的肉,應該是最好,那便先從他胸口割下第一片肉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楚卿,眸底閃爍著濃烈的冷凝。
因為他,君墨淵才受了如此重的傷,這一切,她把賬暫時全算在了楚卿的頭上。
既然君墨淵此刻在受苦,那麼她也不會讓楚卿好過了。
君墨淵胸前是斷了肋骨,而她要割掉楚卿的心頭之肉。
行刑人靜若寒蟬,不敢怠慢,連忙低頭應下。
打開鐵籠,兩個人進去,動作快速,容不得楚卿掙紮,他們便用胳膊粗的鐵鏈,緊緊的綁住了楚卿的手腳。
楚卿根本也沒想著掙紮,他沒力氣,更知道再怎麼掙紮,也逃脫不了,與其讓彆人嘲笑羞辱,不如有骨氣一些,坦然麵對。
所以,他平靜的接受著他們的擺布。
待一切,安排好,他的衣袍被兩個人粗魯的
撕開,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胸膛。
小麥色的肌膚泛著微弱的燈光,倒也有那麼一絲誘人。楚卿畢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身材自是不差的。
若是,換做其他女子,早就麵紅耳赤,不知所措了。
可惜,他如今麵對的是一個冷心冷情,眼底沒有泛起一絲漣漪的月千瀾。
楚卿倒吸一口冷氣,嗤笑道:“你果真是這世上最惡毒的女子…你怎麼能夠,這麼惡毒?”
月千瀾靜靜的站在那裡,眸眼無波,冷若冰霜,聲音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惡毒?比起楚公子來,我實在不值一提,死在你手裡的一抹抹亡魂,你手上染得那些鮮血,楚卿,你的罪孽比我重。我又怎麼能比得上你的狠毒與冷血呢?”
楚卿沒有反駁,低頭笑了。
胸膛的衣服被撕開,冷風止不住的往他胸口裡鑽。
冰冷攝人,他的身體漸漸的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