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連忙親自蹲下身子,扶起了劉公
公。
一段時間不見,劉公公似乎很憔悴,眼眶凹陷,好似是夜晚失眠所致,月千瀾有些擔心,隨即低聲問道。
“劉公公,你神色好像不大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劉公公鼻子一酸,頭一低,幾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滑下眼眶。
他連忙抬起寬大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隨即,他沙啞了聲音說道:“得知太子的情況,老奴我是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不止老奴這樣,皇上他也…因為憂思過慮,近日身體有些疲乏呢。”
月千瀾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劉公公因為擔心君墨淵的情況,才會如此的。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一遍,劉公公把帶著月千瀾,親自將她接出了月府。
月府門外,一輛寬大舒適,且尊貴無比的馬車啊候著,馬車的後麵跟了很多的宮女太監分站兩旁。
排場很大,動靜也是不小,侍衛圈外,站了不少的百姓圍觀。
人群熙熙攘攘的,倒是很熱鬨。
月晟豐親自送了月千瀾和劉公公出來,月府其他人自是不敢怠慢,誠惶誠恐的跟著往門口來。
月千瀾走到門口時,無意中抬頭一瞥,恰巧看見了好一段時間未見的月傾華。
月傾華依舊美麗傾城,可是她的身上,似乎也缺失了一樣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優越感,此時的她,淹沒在月府女眷人群裡,滿眼的憤怒嫉恨。
在察覺到月千瀾望過來的目光,她連忙低下頭,滿是惶恐。
月櫻更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女眷中,這一
次,她沒有那麼愚蠢的衝上來,找月千瀾的晦氣。
月千瀾勾唇,低聲一笑,當真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似乎,隨著太子妃之位的塵埃落定,月府後院的爭鬥,也乍然而至了。
可月千瀾,卻覺得,表麵越風平浪靜,暗裡藏著的風波,才越猛烈巨大。
她不急,她等著看他們一個個怎麼憋著勁的作妖呢。
冬青是跟在月千瀾身旁,寸步不離的,甚至是她扶著月千瀾的手,一步步坐上車架的。
冬青又長得太美,風頭一時間還真有些蓋過了月千瀾。
四周的百姓,有不少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
“哎,月大小姐身旁的那個女子是誰啊?長得好美啊,莫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因為與
月大小姐交好,所以這是打算一起去看望太子的嗎?”
“那女子可真美啊,差一點就要蓋過月大小姐的風頭了。大小姐也太心大了,怎麼能讓這麼一個女子在她身邊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女子才是太子妃呢。”
“什麼千金小姐啊?你們沒看見全程那女子對月大小姐恭敬的樣子嗎?又是扶著月大小姐上車架,又是蹲下身,替月大小姐擦沾了塵土的繡鞋。你們有見過一個千金小姐,這般卑躬屈膝的當奴才的嗎?”
“是啊,那不過是月大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罷了,素來聽聞月大小姐這人最是寬厚,對待下人就像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