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唇角微勾,輕聲笑了:“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
她前世,尚且能夠為了君冷顏掏心掏肺,付出所有。
今生,又為什麼不能為君墨淵付出一切呢?
…
太子府。
君墨淵躺在床上,額頭冒著很多的汗珠,渾身滾燙的要命。
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昏睡不醒。
明煙雨一直守在床邊,針灸,把脈,她是一刻都不得閒。
看著君墨淵額頭滿是汗水,她抿著唇瓣,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
卻不料,她剛剛撤回手,床上閉著躺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明煙雨一驚,連忙看向四周,寢室內,除了她再沒旁人,外室卻有皇上和賢妃在守著。
她緊緊提起的心,緩緩的放下了幾分。
她試圖從君墨淵掌心裡,抽出自己的手。
豈知,她剛剛動了動,他手掌的力道卻更緊。
然後,她便聽見他低聲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喜歡他?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
明煙雨一驚,臉色煞白。
太子這是怎麼了?他說的那個你,又是誰?
明煙雨不由滿腹疑惑,正在愣神間,卻見剛剛還情緒平穩的男人,眉頭緊蹙,低聲咳嗽了起來。
然後,那唇角的血,便再也控製的往外洶湧流淌。
明煙雨嚇了一跳,大聲喊道:“殿下…殿下,你千萬要撐住…”
她手忙腳亂的又是施針,又是把脈。
可是,如今施針已經沒有任何的效用了。
明煙雨的臉色蠟黃,一顆心不斷的往下墜。
明煙雨的這聲呼聲,終是驚動了外麵等候的幾個人。
門上的珠簾啪啦響,賢妃從外麵衝進來,撲到了床邊,她看著滿口吐血的兒子,心疼的快要暈厥了。
“淵兒,淵兒你彆丟下娘,你千萬彆出事啊…”
皇上也是臉色很不好的疾步上前,他眸底流轉著一抹恐慌,顫抖著聲音問明煙雨。
“太子在吐血,難道你沒看見?你的針灸不
是能夠暫時抑製住他的傷勢嗎?快點施針啊…”
明煙雨眼角流淌出一行淚,她匍匐在這個帝王腳下,身子忍不住的瑟瑟發抖,纏著聲音回道:“陛下,民女已經儘力…”
“儘力?你這是什麼意思?儘力是什麼意思啊?我的兒子,他是未來大越國的皇帝,他不能出事,他還有許多的抱負與理想沒有實現,他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