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看著那妾室可憐兮兮,受不得寒氣而流淚的臉龐,他心裡就越痛快。
所以,但凡有什麼不高興,他都會去那個妾室那裡發泄一通怒火。
有時,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他能把月千瀾納入王府,他會不會也這麼殘酷的對待她?
君冷顏想,以前或許他不會,可是如今嗎?
他恨不得她死,自然也狠得下心來,狠狠的折磨她了。
君冷顏心思百轉千回般,暗暗壓下心底翻騰的惱意,唇角扯出一絲笑意。
他微微挑眉,低聲問了一句:“這事和
月大小姐有關?”
“自然,就是她端給我娘喝了茶,我娘才會中毒吐血的。”魏長宇怒目而視,冷然說道。
月千瀾也不經君冷顏喊起,她便毫不在意的扶著玉珊的手,慢吞吞的起來。
她抬眸,凝向君冷顏,勾唇一笑。
“回靖王的話,我如果說,我是冤枉的,你信嗎?”
“月千瀾,你休想抵賴,今日無論如何,我要讓你為我娘償命。”魏長宇見慣了她裝模作樣的時候,所以他是惱怒的咬牙斥道。
君冷顏眸光微冷,凝了她半晌,隨即笑而不答,與她擦身而過,去到軟塌邊,看了眼昏迷的魏夫人。
“來人,速速去請太醫過來。”
立即有人在門外應了,也是巧,下一刻月晟豐請來的大夫,便在門外通稟。
君冷顏點頭,讓大夫進來。
眾人給大夫讓了位置,大夫提著藥箱,瑟瑟發抖的拜見了屋裡的一眾貴人,才顫著身體來到了魏夫人身旁,診脈看病。
眾人屏息,誰都沒有說話,皆等著大夫的診斷。
大夫查看了一番魏夫人的口鼻,又用銀針沾了一些血跡。
隨即,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煞白,收了自己的藥箱工具,他顫巍巍的跪在了君冷顏的麵前。
魏長宇著急壞了,連忙冷聲問道:“我娘怎麼樣了?你快點說話啊?她身上的毒你能解嗎?”
大夫跪在地上,額頭貼在冰冷的地上,瑟瑟發抖。
“草民…草民稟告靖王殿下,這位夫人,她確實是中了毒。此毒有些麻煩,草民醫術淺
薄,實在是沒看不出來是什麼毒。”
君冷顏的手指磨蹭著拇指上的扳指,眸光輕眯的瞥了眼月千瀾,隨即看了眼案桌上的茶杯,他眸光一閃,低聲問道。
“魏夫人剛剛用的那個杯子在哪兒,讓大夫看看,這杯子裡是不是有毒?”
“對對,要查查這杯子裡有沒有毒。”魏長宇連忙讓小廝將那個杯子端給大夫。
大夫連忙應了,接過茶杯,細細的檢查起來。
全程,月千瀾都風輕雲淡的站著,漫不經心的態度,惹得君冷顏頻頻蹙眉,她就這樣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