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早已出去,親自去為沈雨婷挑選偏僻的院落了。
何芸有眼色的扶著月千瀾入了內室,替月千瀾更衣洗漱,又讓丫鬟上了一些糕點茶水。
冬青泡了一壺茶,恭恭敬敬的捧給了月千瀾。
今天見識到了一場腥風血雨,偏偏小姐還是非常輕鬆的化險為夷。
至於那原本應該在浮雲閣裡的證物,如何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沈雨婷的院裡,無人敢再多嘴問一句。
“嗯,今天這茶水,比以往都香醇。”月千瀾抿了一口茶水,眯了眼睛讚道。
冬青不敢遲疑,立即應道:“是小姐的心情好,所以喝什麼茶都覺得美妙。”
月千瀾放下茶盞,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冬青,隨即淡淡點頭。
“是呢,我現在的心情極好。好了,你也累了吧,剛剛那一場變故,想必你也跟著膽戰心驚了。現在沒什麼事,你回去歇著吧。你身子弱,不必玉珊和石榴,所以彆讓自己勞累,以免讓我心疼。”
冬青眼眸泛著感激,感動的哽咽道:“奴婢多謝小姐體恤,奴婢跟了小姐,實在是奴婢三生有幸。”
月千瀾搖頭,一臉無奈,眼底還流淌著疼惜。
她伸手,拍了拍冬青的軟膩光滑的手背。
“彆哭了,雖說美人哭了也是好看,可你小姐我還是喜歡美人笑的。乖乖的下去休息,可彆再胡思亂想。”
冬青連連應下,擦了擦眼角的幾滴淚珠,高興的退出去了。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月千瀾掛在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斂下。
她拿了一個帕子,擦了擦嘴角,端起了那杯
茶,緩緩的起身,走向了窗邊的盆栽旁。
她掀開茶蓋,一點點將杯中的茶水,倒入了盆栽裡。
何芸一直都安靜的站著,眼睛不亂看,也不多問。
月千瀾將茶水倒儘,將空杯子遞給何芸:“再拿一新杯子,給我倒一杯白水就好…”
何芸不多言,恭敬的欠身倒水。
隨即,將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遞給了月千瀾。
月千瀾接過來,慢悠悠的看著那個盆栽。
“多麼好的一盆花啊,可惜了。”
…
月櫻被打了二十大板後,整個人徹底的昏死過去。
她疼得都沒了知覺,隻覺得後半夜的時候,身子猶如火燒,除了疼,還有熱。
迷迷糊糊中,她慢慢的掀開眼簾,模糊的視
線裡,她看到有一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
她伸手,嘶啞著聲音,喊了一聲。
“來…來人,我好痛,身上好熱…快點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