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生怕戰火會蔓延到自己。
月傾華是最忐忑無比的。
她既不想沈家出事,又巴不得沈靜香毀了。
君墨淵請了老夫人和魏老太太坐下,他也在月千瀾的身旁落了座。
他親手遞了一杯茶熱給月千瀾。
月千瀾的臉色有些微白,不過,緩和了一段時間,她多多少少已經恢複了不少。
所以她接過熱茶,掀開了杯蓋,飲了幾口。
通體舒暢後,她微微舒口氣,看向君墨淵燦爛一笑。
君墨淵也抿唇笑了,兩個人當著眾人的麵,倒毫不遮掩的眉來眼去。
氣得月傾華眼酸,更讓君冷顏身上的氣勢冷了幾分。
月千瀾慢慢的放下茶盞,一雙美眸,緩緩的掃向廳內站著的諸人。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沈靜香的身上。
“沈表妹,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全然不顧我們多年的姐妹之情。為了替你遮掩你偷情與男子私會的醜事,你居然這樣算計我。”
“你…你胡說什麼,明明應該是你和彆人偷情的,為什麼到最後卻換成了我?怎麼會這樣,我這會腦袋裡還亂哄哄的,根本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沈靜香一很狼狽,渾身濕漉漉的,她裹著殘破的衣衫,瑟瑟發抖,兩眼通紅的怒視著月千瀾斥道。
“哦?我聽沈表妹話裡似乎藏了彆的意思,什麼是應該是我?最後卻換成了你,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嗎?”月千瀾眉梢微挑,麵對沈靜香的怒氣衝衝,她顯得極為淡定悠閒。
沈靜香一怔,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要怎麼說,說是原本他們給月千瀾下了藥,找了男人,讓月千瀾和那男人苟且,最後卻莫名其妙換成了她嗎?
不…決定不能這麼說…
沈靜香雖然快要崩潰了,可她到底還存在了一絲理智。
“沈表妹,怎麼不說話了,你在那裡搖頭晃腦的,是在顧忌什麼嗎?”月千瀾眸光銳利,凝著沈靜香,厲聲問道。
沈靜香嚇了一跳,抿著唇瓣,眸光閃爍,下意識看了眼沈夫人,又看了眼流螢,最後又看了眼魏長宇。
“我…是…是他,魏府的小公子…”
“沈小姐,是不是你要說,這一切都是長宇策劃設計,你隻是無辜之人?”魏國公眸光犀利,看向沈靜香,冷然打斷沈靜香的話厲聲反問。
沈靜香一怔,有些膽怯的看向魏國公,唇瓣蠕動,還未說什麼。
便見魏國公掀開衣袍,麵向君墨淵跪下。
“太子殿下,微臣要向你請罪…”
魏國公這一語,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
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問道:“不知魏國公要請什麼罪?”
“是微臣教子無方,讓逆子犯下這等錯事,在他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便極力想要陷害月大小姐的這件事上,他是大錯特錯。微臣也得知,因為他看上了殿下府上的一個女子,所以與月大小姐起了衝突,他便懷恨在心。”
“上一次他身邊的奶嬤嬤,為了替他出氣,居然糊塗的對我夫人下藥,並且意圖陷害月大小姐。還好事情到最後真相大白,還了月大小姐的清白…多虧月大小姐寬容溫厚饒恕了逆子的罪過,魏家上下是感念她的寬容大度的。卻不想,犯了一次錯後,他又犯了第二次錯。”魏國公一副痛心疾首,特彆慚愧的懺悔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