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人,也就隻有三姨娘了。
月櫻又不禁在想,她那封信送到了沈府,送到了沈知年的手裡嗎?
沈知年他…到底什麼時候來救她呢?
夜晚的氣溫很涼,四周不知道從哪裡竄來涼颼颼的風,吹得她渾身一陣顫栗,冰寒從腳底升到了全身。
她不禁攬緊了自己的身子,抬眸微微往風口處看去。
剛剛還沒注意到,這會,她居然看見牢房門口,居然站著幾條黑色的人影。
她不由微微一怔。
那些人帶著黑衣,頭上裹著麵巾,唯有那一雙雙黝黑閃著亮光的眼睛凝著她。
月櫻心口一跳。
她連忙扶著牆壁,從地上爬起來。
她跌跌撞撞的撲到牢房門口,隔著牢房的闌
珊,她眸光含著一抹希翼,嘴角勾起很大弧度的笑容。
她抬著手,不斷的啊啊啊。
她是想問問他們,他們是沈知年派過來救她的嗎?
可是那幾人,一動不動,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著她。
就像一尊尊雕塑,徹底冰凍了一般。
月櫻不免感到一絲忐忑,她抿著唇瓣,伸手想要去拉其中一人的衣袖。
豈知,下一刻,她眼前便閃過一絲寒光。
月櫻一驚,速度極快的退後幾步,無比驚恐的看著對她伸出刀刃的那個黑衣人。
她退後的動靜很大,甚至無意間踢翻了牢房裡唯一的一個牢頭供她喝水的茶壺。
啪嗒一聲響,驚得月櫻啊啊啊大叫起來,她速度極快的靠近牢房的角落,離那些黑衣人遠遠的。
她抱著頭,害怕的不得了。
這…這些人,根本不是救她的,而是殺她的
啊。
她心底的驚恐,一圈圈的往上湧。
外麵的牢頭,聽到了裡麵的聲響,他立即拿著一柄劍跑了進來。
他一邊進來,一邊驚聲大喊:“什麼人?居然敢夜闖府衙大牢,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幾個黑衣人,緩緩的轉身,冷冷的看向了牢頭。
當牢頭看到幾個黑衣人眼底閃過的一絲殺氣時,他嚇得渾身一抖,才想起來,他不應該自己冒險闖進來,他應該第一時間去通知其他人,過來擒拿他們。
牢頭驚得額頭冒汗,想也不想,連忙轉身便往外跑。
然而,他逃跑的速度,又怎能比得過黑衣人出手的速度。
幾乎是他轉身出去的那一刻,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便準確無誤的狠狠的從他後背插入,直接貫穿了牢頭的身體。
牢頭大驚,眼睛瞪大渾圓,腳步再也動不了分毫。
他低頭看著胸口處凸出的染著熱血的劍尖,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甘,卻再也說不了一句話,口吐鮮血,砰然倒地了。
這一劍,直接貫穿了牢頭的身體,插在了他的心臟處,鮮血噗噗的不斷往外冒。
牢頭躺在地上,呼吸慢慢的孱弱,那胸口的血不斷的往外噴湧。
不過一霎,牢房四周到底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道。
而牢頭,瞪著眼睛看向月櫻那邊,微微張嘴,徹底沒了呼吸。
月櫻瞪大了眼眸,恐懼的一聲都不敢叫出聲來。
她捂著自己的唇瓣,驚恐的看著牢頭咽氣,眼睛裡有血淚在翻湧。
這幾人…他們難道是沈知年派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