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的翻過篇了,可她沒想到,皇上居然在今日就這麼突兀的提起了?
不對勁啊,特彆的不對勁。
“皇上你…”
皇上繼續說道:“母後,實在不巧,就在近日,原本犯事的嬤嬤,一直不肯招認。可她受儘了苦
頭後,這兩日終於供認不諱,道出了你交代向太子妃下藥的事情經過。朕這裡昨天,剛剛收到了當事嬤嬤的證詞。本來這件事,朕想著壓著不發,就此讓真相掩蓋吧,可是,母後你一次次的對太子這麼毫不留情的下藥,朕真是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了。”
“這麼多年,無論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朕都顧念當年母後的恩情,對你是一讓再讓,一忍再忍。你私下乾擾朝政,培植自己的黑暗勢力,插手朝中之事,左右文武大臣的任職與任命。太後啊,你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啊?你是想著要廢棄我這個皇上,還是要徹底毀了太子和太子妃,然後再扶持著你中意的皇孫坐上太子之位嗎?”
君冷顏和魏國公魏淑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父皇,皇上請息怒…”
唯有君墨淵和月千瀾,依舊穩穩的端坐在座位上,喝喝茶,品品點心。
天子之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可對君墨淵來說,這怒火又不是對他發的,他為什麼要誠惶誠恐?
嗬…害怕,不存在的,父皇早已說過,若不是還有太後和魏家這麼一個大隱患在這杵著,他早就
想禪位給太子,從此不理朝中事,與賢妃做一對閒雲野鶴,周遊四海了。
如今嘛,皇上撒了多年的網,喂飽的魚兒,終於要誘惑其上鉤了。
皇上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字,都字字誅心。
激得太後眼眸大睜,不可思議的看向皇上。
她顫抖著胳膊,指著皇上:“你…你…”
“母後,事到如今,你也不需再做什麼狡辯,辯白什麼的。你這麼多年所做的事情,大越國的百姓,以及文武百官,都看在了眼裡。你是不知道,如今彈劾你的奏章數不勝數,都快蓋過了朕每日要批閱的奏章了。若是你想看,朕可以派人立即搬過來,讓你一一過目。你年紀大了,也該收收心,彆管那麼多事,好好的頤養天年了。”皇上眸光閃著銳利的暗芒,冷然沉聲道。
太後氣得渾身發顫,臉色鐵青。
眸底還是有慌亂,一閃而過的。
這樣鐵麵毫不留情痛批她的皇帝,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當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啊。
君冷顏眸底暗芒閃爍,他捏了一把掌心的汗
,大著膽子直起身來,看向皇上。
“父皇,兒臣認為,關於明煙雨對太子下藥一事,這其中一定另有蹊蹺?若說誰能在這其中推波助瀾,誰能從中作梗,想必常嬤嬤是最清楚不過了。祖母她這些年,已經幾乎不問朝政,祖母也一直都安心養病,她真的沒有一絲對皇兄詆毀之心。所以,兒臣可以肯定,常嬤嬤是罪魁禍首。父皇可千萬彆誤會了祖母,從而讓旁人離間了你們母子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