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冷顏握了握拳頭,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月初盈在這兩天,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他一定不會再辜負她,一定會好好的照拂她的下半生。
這世上的女子,他誰都可以辜負,唯獨不能辜負她。
她給了他心生,賜予他力量,更不會在他落魄時放棄他,這樣難得的可心人,是個男人都不會辜負吧?
君冷顏暗自下了決定。
兩天後,那個黑衣人回來稟報了月初盈這兩日的表現。
“主子,月四小姐她這幾日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替身遵循主子的吩咐佯裝受傷,月四小姐這幾日,日夜不休,衣不解帶的伺候他…做什麼事情,絕對不假手於人,這份心意,屬下瞧著都替主子感到高興。主子到了這般境地,居然還有一個女子不為任何利益和圖謀,全心全意的照顧主子,主子,月四小姐真的很好…”
這幾日,凡是知道月初盈存在的人,都對她心生好感。
她一沒有大小姐的架子,說話做事,都是溫言細語,舉止有禮,進退有度。
更難得的是,事事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
對待任何人都是笑臉以待,溫和待人。
這麼一個溫柔的菩薩性子,當真是不像是一個丞相千金。
那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優雅高潔的氣度,直接秒殺了多少名門閨秀,大家小姐。
便連曾經,身為靖王側妃的月傾華,也是比擬不過的。
君冷顏聽著屬下人稟告,他眉眼間都染著一絲欣喜。
他攥了攥手掌,秉著呼吸,微微抿唇吩咐:“看來是我太過小心了,你這就安排一下,將她送來我這邊…替身那邊的事情,做一場戲…”
黑衣人連忙應道:“主子放心,屬下明白怎麼做。”
…
月初盈來到邊關相城的第三天早晨,她這幾日幾乎都沒怎麼睡,昨晚君冷顏的病情好轉,讓她好好休息,她才離開了他那裡,尋了一個房間,好好的
睡了一覺。
她緩緩的睜開眼簾,慢慢的起了身,誰知或許起的太猛了,眼前一片眩暈。
她重新跌坐在床榻上,揉了揉酸澀不已的太陽穴。
三天三夜沒好好休息睡覺,雖然休息了一晚,可能還是沒能恢複體力,這會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整個都暈暈乎乎的。
她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暈眩感消失不見,她才緩緩的站起身。
穿好衣裙,洗漱梳妝一番,正要拉開房門出去時,突然她便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月初盈微微蹙眉,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偏僻的一個院落,除了那兩個官差和君冷顏之外,再沒其他人來這裡。
她追來相城時,並沒有帶隨身伺候的丫鬟。
她是來陪君冷顏吃苦的,帶著丫鬟是非常愚
蠢的事情,所以她帶了一個趕馬車的車夫,還有一個丞相府的護衛,便來了相城。
一般沒有她的吩咐,那個車夫和護衛,都不會擅作主張進這個院落,打擾她和君冷顏。
那兩個官差,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傷,這兩日都在房間裡修養身體。
月初盈實在想不出這個時候,究竟還有誰會來到這裡。
突然,福靈心至,她不禁微微眯眸。
難道,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