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這些時日,出了進宮陪著賢妃外,便是時刻注意月傾華的舉動。
這幾日,月傾華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非常安靜。
她在月府深居簡出,安靜的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一抹空氣。
若是不了解她習性的人,恐怕會被她這樣的態度給迷惑。
可月千瀾與她兩世大交道,又豈會看不出,月傾華的反常舉動,其實是和那封信有關呢。
很快,君冷顏被人刺殺而死的消息,也緊跟著傳入了京都。
皇上知道這個消息,遣退了他人,立即派人
招月千瀾入宮。
月千瀾得到消息那一刻,也是怔愣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在入宮前,她恰好受到了來自邊關的信,那是宋雲義派人送來的信封。
月千瀾坐在馬車上,連忙將信件展開。
信上描述了君冷顏死時的慘狀——
一目十行,月千瀾看的很快,看完之後,她將信攥在手心裡,閉目沉思。
玉珊則焦急不已的問:“主子,君冷顏真的死了嗎?我怎麼覺得,他死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容易呢?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他怎麼就這麼輕易死了?會不會這其中有詐?”
月千瀾緩緩的睜開眼睛,嗤然一笑。
“宋雲義信上說,我們的人隻動了一次手,沒想到很輕易的便傷了君冷顏。君冷顏剛剛到達邊關,與兩個官差一起養傷時,突然闖進了幾個蒙麵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出手乾淨利落,不待重傷在身的君冷顏反抗,便已經被誅殺滅口。月初盈更是被那夥黑衣
人給掠走了,豈知,那幾個黑衣人剛剛轉了一個拐角,便遇見了另外一夥人,那幾個黑衣人被斬殺,月初盈便被出現的那一夥人給帶走了。”
玉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可置信的問:“不是都說君冷顏身手不凡,普通人根本無法近身傷他分毫嗎?我們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傷了他呢?而且,除了我們,到底是誰要謀殺他啊?而且還趁著君冷顏傷重,居然把他給殺死了?主子,這件事,我怎麼覺得那麼詭異呢?太不可思議了吧?”
月千瀾將信紙一點點的撕碎,然後掀開了車簾,把那些碎紙撒在車外麵。
她眯眸看著那些碎紙隨風飄揚,心底早已掀起暗潮洶湧。
若說,君冷顏死了,那她是一萬個不相信。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不過是君冷顏的權宜之計罷了。
而月初盈究竟被誰擄走?她想,這件事恐怕和君冷顏有關?
如果君冷顏沒死,那麼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
著月初盈出事的。
君冷顏對於小時後誰救了他一命,存在著一種執念。
有這麼一個救命之恩握在月初盈手裡,她不會出事的。
隻要一日不傳來,月初盈的死訊,那麼月千瀾一日就不相信君冷顏會死。
馬車很快便進了皇宮。
月千瀾下了馬車,走了很長的時間,才到了皇上的禦書房。
劉公公早在門口等候了。
他看見月千瀾,連忙迎上前給月千瀾請安行禮:“太子妃你來了,皇上在裡麵等你呢,趕緊進去吧。”
太子妃點頭,跟著劉公公身後入了禦書房。
皇上坐在圈椅上,微微抬手揉著酸痛的太陽穴,聽到腳步聲,他緩緩抬頭。
“你來了,坐吧…”看見是月千瀾,皇上立即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讓她坐下。
月千瀾對皇上行了禮,便也沒多推辭,依言坐下。
皇上也沒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道:“君冷顏被人刺殺身亡的事情,想必你也收到了消息。依你看,他真的被人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