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舅,我弟弟死的那麼可憐,我怎麼可能不哭呢?如今我已經沒了弟弟,我的家人,我也倚靠不上了。父親他…他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明明知道,我弟弟死的蹊蹺,並且和大哥有關,他卻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願給我弟弟主持公道。我知道,我和弟弟,在父親眼中,如今根本什麼都不算。”
“我們哪能和大哥大姐他們比啊,所以我們的命,就活該卑賤如螻蟻,隨意任人踩踏了。弟弟死了,父親明明知道原因,卻假裝不知,甚至還故意將弟弟的喪事早早辦理,說是讓弟弟早點入土為安,其實,父親他就是故意掩蓋真相。”
月傾華說著說著,眼角流淌出的淚水,更加泛濫。
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滿是淚痕,楚楚可憐,當真是惹人憐愛。
月晟豐聽了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怒視著月傾華,剛要開口嗬斥。
誰知曹國舅卻出口打斷了月晟豐的話。
曹國舅眼底閃爍著一絲憐惜,有些不讚同的看向月晟豐。
“月丞相,同樣都是你的之女,你怎麼能如此厚此薄彼呢?二小姐本就被靖王厭棄,本來就很可憐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們姐弟呢?而且,剛剛那位姑娘都說了,月峰的死和大公子有關,你和太子妃,偏偏一味的要偏袒大公子,要掩蓋真相。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你們是想害的太子殿下聲名掃地是嗎?”
月晟豐冷著臉反駁:“曹國舅你今日未免管閒事管的太多了…這會,又拿了太子殿下說事,你這口口聲聲的,是在威脅我和太子妃嗎?”
曹國舅嗤笑一聲:“月丞相實在言重了,我哪敢威脅太子妃啊?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夫妻同體,想必,太子妃也不願太子殿下因為這件事,而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吧?這幾年,皇帝陛下什麼心思,想必你我都知曉幾分。他想尋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禪位給太子殿下。”
“那麼在這段時間,這個節骨眼裡,太子殿下更不能因為什麼事牽連。否則,誰能負得了這個責任?這件事,目前還沒鬨到皇上那裡,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也一定不會願意,這件事牽連到太子殿下。月丞相,太子妃,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月晟豐被堵得臉色微微白了幾分,他看了眼月千瀾。
月千瀾微微挑眉,淡然一笑。
“哦,這麼看來,曹國舅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才插手管月家的事了?”
曹國舅立即笑著看向月千瀾:“太子妃,微臣自然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的。再怎麼說,名義上微
臣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微臣當然處處要為太子殿下考慮,為他分憂了。不出意外,太子殿下在將來,就是我們大越國的君主,微臣忠君之心昭昭,想必太子妃也能感受一二的。”
“曹國舅的一片苦心,我現在倒是了解了幾分,若是太子殿下得知曹國舅的心意,想必他也會非常感激曹國舅…不過,曹國舅,你因為為了太子不受汙名連累,而選擇插手此事,我很感激。但事情還沒查清楚前,就斷定是我大哥殺了人,而且聽信這個女子的一麵之詞,實在不能服眾。所以,這件事還是得仔細的查一查,曹國舅你說是嗎?”月千瀾凝著曹國舅的眉眼,低聲問。
曹國舅神色微微一怔,隨即勾勾唇角,回了一聲是。
“這個女子,和二妹都口口聲聲說,是我大哥殺了月峰,一個人憑借一麵之詞,根本和我大哥的供詞不對稱。另一個僅僅憑著懷疑,便滿口胡言,隨意誣蔑…難道我們就倚靠這樣的證據,來斷定這件案
子?劉大人,府衙裡審案,估計都不會這麼草率吧?”月千瀾不再看曹國舅,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劉漢生的身上。
劉漢生自是連忙應了。
“太子妃說的是,這件事不是僅憑一兩個人的誣蔑之詞,就能斷定月大公子的殺人罪了。大公子還指認,這個女子是殺人凶手呢,所以雙方都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不能以此來下結論。具體的情況,下官待將這個女子押入府衙審問一番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