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月傾華,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月家的喪門星,千年禍害。
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如今,真麵目暴露了,她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了。
月晟豐嗤然而笑:“那我就成全你…”
他走到管家擺好的書桌前,拿起了毛筆,刷刷的寫下了幾行斷絕父女關係的文字。
寫字的速度很快,一點都沒有半分的猶豫。
寫完之後,月晟豐拎起宣紙,走到月傾華麵前,親自扔了那張紙到月傾華的臉上。
月傾華微微仰起頭,緩緩的閉上眼睛。
鋒利的紙張,切割著她的臉,臉頰上一陣刺疼…
她抿唇冷然一笑。
“從今往後,我月晟豐與你月傾華,就此斷絕父女關係。在外,你不得用月這個姓,也不得用傾華這個名字。月傾華這三個字,是我賜予你的,如今你不是我的女兒,自然也不配再用…孽障你…滾吧…快點給我滾出月家,從此不要再汙了我的眼睛…”月晟豐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傾華,一字一頓的冷聲道。
月傾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張割疼了她臉頰的宣紙,此刻輕緩的飄落在了地上。
她不看月晟豐,更一點都不在意月晟豐說的
那番話。
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宣紙的文字上。
那裡麵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疼,不止身體疼,心口那裡更是劇痛無比。
她顫抖著手,將那張紙撿起。
然後,她一點點的將紙張撕碎。
“你…還真是無可救藥了…”月晟豐氣得臉色鐵青,看著月傾華這忤逆到了極致的模樣,厲聲吼道。
月傾華將撕碎了紙片,輕輕的往頭頂一撒,漫天的紙片,猶如雪花一般,噓噓落下。
她仰頭望著這些雪白的紙片,輕輕的抿唇笑了。
“你都與我斷絕父女關係了,還關心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嗎?”
“好好…是我多管閒事了…咱們就此再也不見…”月晟豐說完這句話,不再看任何人,抬腳離開了這裡。
他離開的步伐快速,根本沒有一點想要回頭的意思。
月傾華望著月晟豐離去的背影,冷然一笑。
“我真的很好奇,他在乎過誰?”
一室沉默,並沒有人回答她的疑惑。
月傾華也不指望,這剩下的人能回答她的這個疑問。
她緩緩的轉頭,看向月千瀾。
“這一局,又是你贏了…月千瀾,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這一生,到底還會不會輸呢?”
月千瀾放下手中捧著的茶盞,杯子裡的水早就失去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