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還顧忌,這個馮氏說不定哪一天還能得到丞相的惦記,出了佛寺。
她因為這件事,雖然嫉恨馮氏,卻不敢冒然出手收拾馮氏。
可有了這封信的暗示,李秀娥便越發大膽。
信裡明確暗示,讓她好好照顧馮氏,隻要不傷了馮氏的命,都沒什麼大問題。
有上麵替她兜著,她不必忌諱任何事情。
李秀娥的心,徹底的安定了。
從那一日起,就開始了漫長折磨馮氏的這條命。
這些年,馮氏在她手底下可沒少吃苦頭。
李秀娥也每日把折磨馮氏,當成了素日無聊後的樂趣。
馮氏越是反抗叫嚷,她就越是興奮。
折磨馮氏的手段,便越發狠厲殘酷。
不但如此,她還謹遵給她寄信之人的吩咐,偷偷在飲食裡對馮氏下毒藥。
這種毒藥,並不是猛藥——
可日積月累的服用下去,那麼馮氏體內的毒素便會越積越多。
待到要爆發之時,馮氏的身體,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回了。
李秀娥打完了馮氏,哼著曲子,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將沾了血的鞭子,丟給一個下人。
“去…把血給我洗了,這人的血看著都覺得惡心…”
那個下人習以為常的點頭應了,捧著鞭子出去,一點點的刷著上麵的血跡。
李秀娥拖了外衫,立即招了一個僧人進來,給她捶腿捶背。
她躺在榻上,眯眼的享受著。
過了不一會,她突然睜開眼眸,看了眼身後的一個僧人。
“圓荼,那匿名信得有多久沒送來了?”
以往,每隔半年,李秀娥都能收到匿名信,每次那匿名信裡都會帶著一包藥,以及一些銀票。
靠著這些銀票,李秀娥的日子,過的滋潤多了。
可這已經快到七個月了,她遲遲沒有再收到匿名信。
上次寄來的銀票,她花的差不多了,如今手裡緊巴巴的。
本來都計算好了,這半年的銀票一來,正好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是,李秀娥左等右等,多等了一個月,還是沒收到信。
那個名叫圓荼的僧人,臉色也是跟著一變。
他在李秀娥手底下做事,自然也是清楚李秀娥的脾氣。
他連忙蹲在劉秀娥的腳下,抱著她的腿,撒嬌的晃了晃。
“李師傅,我已經派人去山下打聽消息了,你彆憂心,很快就會有月府的消息傳來的。”
李秀娥眯了眯眼,抬手抹了那圓荼光禿禿的腦袋一下。
“這樣啊,那我就再等等吧…你繼續給我捏肩吧…”
那圓荼連忙應了,站起身來,靠近李秀娥,畢恭畢敬的捏著肩膀。
李秀娥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大概睡了沒有多久,李秀娥便被一陣吵鬨聲驚醒。
“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馮氏她快要不行了,趕緊讓李師傅喊大夫過去給馮氏醫治,否則如果佛寺出了人命,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王婆,李師傅如今在室內正休息呢,我們不敢吵醒。你還是先等等吧,否則遭殃的是我們…”
“王婆,那馮氏這麼年,哪一次不是差點快死了,可她第二天不照樣活的好好的?你就安心吧,馮氏的命頑固著呢,就像蟑螂一樣,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