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的心猛然一緊,她連忙衝到那人身邊,顫聲急切的問道:“你快點說,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那男人眼底閃著貪婪的精光,他微微抬手打了一個哈欠。
“李師傅我現在很累,也很餓,你能夠給我弄點吃點,順便讓我洗個澡我們再說?”
李秀娥根本就等不及了,她的耐心有限。
她知道這男人想要什麼,所以她二話不說,便讓圓荼拿了一包銀兩遞給了那男人。
“錢我給你了,你趕緊給我說吧,若是再不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李秀娥低沉了語氣,臉上帶有凶光,一副不太好招惹的模樣。
那男人不是佛寺的人,他是山下時常替人打探什麼消息的小廝。
他見李秀娥不好招惹,實在不敢太得寸進尺。
所以,他連忙將那錢袋塞入了自己的懷裡,嗬嗬一笑,立即說道。
“李師傅息怒,我說,我說。李師傅你不知道啊,我當初拿了你遞給我的信封,特意千裡迢迢跑了一趟京都城。我也特意去了月家,當我將那封書信
,拿給那月家管家瞧,那管家嚇得臉色慘白,好半天沒緩過神來。管家和我說,這字跡不是彆人的,正是他們已經死了的沈二夫人的字跡。”
李秀娥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那男人。
“你說什麼?你說,給我寫信的人是沈二夫人,而且她還死了?”
那男人點頭,一臉的唏噓。
“不但死了,而且死了差不多有好幾個月了。這沈夫人不但死了,而且她的一個女兒和兒子也相繼沒了,可以說下場是很不好。”
李秀娥的腳步倒退幾步,臉色一片慘白。
她就奇怪呢,怎麼這大半年都再沒匿名信過來——
卻原來,給她寫信指使她謀害馮氏的人,是沈二夫人。
而這個沈二夫人居然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
那不就相當於,她從此以後都沒有錢罐子?
李秀娥正在怔愣中,那男人繼續說道。
“李師傅,你絕對猜不到,如今那馮氏…馮氏你還記得吧,就是當初到我們禪山佛寺養胎,後來因為產下一個死嬰,從此看破紅塵出家為尼的那個馮氏…”
圓荼聽到那男人說話的聲音與語氣不太對勁,他咽了一下口水,立即沉聲問。
“那個馮氏怎麼了?”
男人眼底帶著的儘是喜悅的光芒,他看著他們,激動的低聲道。
“那馮氏的女兒啊,如今可是成了我們大越國的太子妃了。如今,這太子妃可是集完全寵愛於一身,太子殿下寵愛她至極。堂堂一國太子,除了太子妃根本不要其他任何女人。我們的皇帝陛下也對這個太子妃非常滿意,而且,這個太子妃已經懷了皇嗣,這可是我們大越國的第一皇孫啊。到時,這孩子一旦出生,這身份貴不可言啊…”
李秀娥的腦袋,隻覺得在轟轟轟的作響。
猶如一記悶雷,狠狠的在她腦袋上炸開一般。
她怔愣的看著那個男人半晌,根本不懂他剛剛到的說了什麼。
圓荼早已驚愕的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激動興奮的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兩個的異樣,他依舊興奮無比的說著。
“這個馮氏的女兒成了太子妃,而她的兒子更是不得了,被皇上封了將軍,與五皇子一起,去了邊關鎮守。我聽京都城的人說,這月大公子可立了不少功勳,這哪一日班師回朝,肯定會被陛下論功行賞的。真不知道這馮氏怎麼想的,榮華富貴不享,偏偏要在這裡出家吃苦?我看她就是一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