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謹慎,他們也不會想到,他會易容成嬤嬤的樣子混進來。
他剛剛已經觀察了這附近的一些兵力。
因為殿內,多半是女眷。
所以外麵的侍衛都進不來。
而這殿內,除了會點武功的玉珊和石榴,再沒其他人能夠保護月千瀾。他眼底掠過一絲冷寒,暗笑一聲。
月千瀾,你就等著受死吧。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曾經賜予他的傷痛與絕望,他今日,定會一點點的向她還回去。
馮氏和王婆進了殿內,非常親熱的攀談起來。
馮氏問了月千瀾近日的身體情況。
在得知月千瀾,如今的胃口越來越好,她便也漸漸的放了心。
王婆又根據自己年輕時候的經驗,囑咐了月千瀾一些注意事項。
翠湖在一旁,耳提麵命,非常認真的聽著。
玉珊和石榴,安靜的站在月千瀾身邊,也在聚精會神的聽著。
南宮卿站在馮氏的後麵,一直都是低垂著眼簾。
沒過多久,王婆似乎有些累了。
月千瀾連忙讓翠湖安排人,送王婆去休息。
翠湖扶著王婆離開了這裡。
殿內,隻剩下馮氏和月千瀾,以及玉珊和石榴。
南宮卿還是沒有輕舉妄動,他覺得,玉珊和石榴兩個人,他必須得支走一個,才能下手。
他的身手雖好,可也不能同時對付兩個人。
所以,沒有完全把握,他不敢貿然出手。
等了不知道多久,月千瀾麵前的茶似乎喝完了。
她便讓石榴重新去沏茶過來。
石榴應了,捧著空了的茶壺離開。
南宮卿的心,在這一刻,一點點的激蕩起來。
機會來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暗芒。
隨即,他的手掌探入懷裡——
因為是跟隨馮氏進來,所以沒人敢查他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
他身上藏了匕首,那些人也沒發現。
南宮卿冷笑一聲,連老天都在幫他。
他握著匕首刀柄,腳步不自覺的朝著月千瀾那邊靠去。
玉珊瞥了眼南宮卿,微微抿了抿唇,眸光輕閃。
月千瀾裝作若無其事,她將茶杯擱放在桌子上——
南宮卿眸底狠厲閃過,大喊一聲:“月千瀾。拿命來吧…”
他喊完之後,便立即將匕首從懷裡掏出,衝著月千瀾的脖子刺去。
馮氏嚇了一跳,連忙欲要上前,替月千瀾擋刀。
說時遲,那時快。
玉珊閃身快速的擋在月千瀾的身前,她抬腳,一腳將南宮卿手裡的匕首給踢飛了。
南宮卿隻覺得手腕劇痛無比,他想提起內力,與玉珊搏鬥。
卻突然發現,他渾身無力。
他腳步剛剛走了一步,雙腿一軟,便普通一聲狠狠的跌跪在地。
他心內大驚,猛然抬頭看向月千瀾。
卻見月千瀾,正抿唇,對著他輕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