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你這回答在某些人眼裡,最為正確不過,但在我眼裡,卻是大錯特錯。”席正先語氣微頓,淡道:
“我有今日,乃是有豁出去的決心。”
話落,他直接把任盈盈丟了出去,往殿中的銅柱撞去。
刹那間,任我行身顯殘影,在任盈盈即將被撞的血肉模糊,一命呼呼之際,及時趕到,將其救了下來。
在這瞬息之間,兩根細針已然貫穿了任我行的琵琶骨,使他一身雄渾內力儘數被封,氣力全消,一下子跟任盈盈一起癱倒在地。
“以你的功力,逼出體內飛針不難,也就幾日的功夫,可你一旦擅動內力,一不小心引得異種真氣反噬的話,恐怕經脈儘斷毒火焚身就在眼前。”
席正先雙手背負,漫步到任我行麵前,道:
“教主,你說今日是不是你們父女雙雙斃命之日?”
任我行麵不改色,盯著席正先雙眼開口:
“殺了我,放過盈盈,你也算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我會留下傳位書信,讓你名正言順的繼承教主之位。”
“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猖狂霸道慣了的任大教主,竟會有懇求彆人的一天,不過我總感覺你口不對心,似是沒放棄反抗。”
席正先幽幽道:
“尋常農戶都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你卻要我手下留情。”
他忽然反問:
“我若想做這教主,真的需要你嗎?”
不等任我行回話,繼續道:
“在我當上神教左使便開始培植一己勢力,暗地裡假借諸般借口,將所有忠於你的部屬或是撤革,或是處死,在我是副教主之時,你的親信已然凋零殆儘。”
“身為左使的向問天為人機敏,數次讓你提防我,見你根本不聽勸,就有了兩日前欲尋回任盈盈,早早下了黑木崖避難的舉動,右使的曲洋大半心思都在樂曲上麵,現也不在黑木崖。”
“如今黑木崖裡裡外外大多數都是我的人,教主之位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覺得你口中的名正言順價值幾何?”
席正先見任我行的神色愈加難堪的表情,輕笑一聲:
“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廢物尚且還有再利用的價值,威震江湖的一教之主,就這麼簡單的死了,豈不是太過浪費。”
“我給你找了一個好住處,三年後,你要是創出了《吸星大法》的融功之法,任盈盈,可活,要是就這麼虛度光陰,你們父女二人便共赴黃泉吧。”
說罷,點住任我行的周身大穴,使他身不能動,有口難言之後,再揮了揮手,馬上有教眾抱走依舊處於昏迷之中的任盈盈,又有教眾拖著精鋼鏈鎖束縛任我行的雙手雙足,將其帶了下去。
不多時,席正先於高台之上,負手而立,下方齊聚日月神教諸多長老和堂主。
殿內,被稱作十大創教護法的十位長老穿黑衫、係黃帶,除此之外,又有八名黃衣長老。
日月神教有十二個堂,以腰間各種顏色帶子、腰牌區分,最為精銳六個堂便是風雷堂、白虎堂、青龍堂、朱雀堂、玄武堂、天風堂,現都齊聚成德殿。
此刻,氣氛沉凝,鴉雀無聲,眾人神色不一,默然以對。
“任教主因練神功,導致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席正先眼眸低垂,清淡道:
“我做教主,誰讚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