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旦這些大派聯合起來,還有任我行借助聖姑麾下的人馬,對於您來說,是算不上什麼,可對神教來講,是不是就有些危險了?”藍鳳凰略顯委婉的開口。
“日月神教被江湖人稱作魔教,本就被人喊打喊殺,可謂是危險無刻不在,再多些又有何妨。”席正先雲淡風輕的講述著:
“一入江湖,不死則亡,在正魔兩道拚殺中身亡,稱得上是死得其所。”
於席正先而言,正魔兩道都不是什麼好鳥,哪個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死了便死了,誰也算不上無辜。
並且,反正要斷絕武道,日月神教的人當然也不能除外,屆時,也能少費些功夫。
藍鳳凰一聽,再瞧著席正先漠然的神色,不禁暗忖:
“人不在江湖上,聲名卻威震江湖,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這深沉淡漠,果決狠辣的性子,難怪不知多少人一聽到名字,就不由地大驚失色,戰戰兢兢。”
“我平日裡所見到的平和淡然,恐怕隻是表象。”
她轉念一想:
“但不管怎麼說,倒真不是什麼喜怒無常的暴烈性子,作為一教之主,就該有讓人膽戰心驚的威勢。”
“嗯嗯,很值得我學,不知什麼時候五仙教教主的威名也能這麼大。”
席正先忽地抬頭,就看見蹙眉思索的模樣,便道:
“雖說每年我都放你歸家,但一年到頭,你都沒多少時日在家,就不想在家多待上一陣?”
藍鳳凰瞬間回過神,笑靨如花:
“您是不知道,我的那些長輩巴不得讓我在教主身邊服侍,每回我回去,都催促我趕緊過來。”
席正先搖頭失笑,低頭繼續看起書。
次年,春。
成德殿,一座雅致的花園內。
席正先立在水榭旁,拿著一封信函,慢悠悠的念著:
“華山派劍氣二宗弟子鬥劍,氣宗大弟子令狐衝以重傷為代價,將劍宗弟子儘數鬥敗,成為華山派少掌門,過後嶽不群突然現身,以奇絕劍法蓋壓劍宗,重歸華山掌門之位。”
他語氣微頓,繼續念道:
“左冷禪繼收服泰山派之後,又將衡山壓服,但在恒山派吃了閉門羹,又在華山派鬨的不歡而散。”
“青城派大批弟子悄然福州,餘滄海之子餘人彥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所殺,後餘滄海滅福威鏢局。”
席正先念到這,抬頭看向藍鳳凰:
“綠竹巷那邊還沒什麼動靜嗎?”
“依舊沒有任我行的消息,倒是發現了向左使的蹤跡,還有聖姑會時不時現身在江湖上。”藍鳳凰立馬想到了什麼,道:
“童長老發來傳信,他派出去的教內精銳已將田伯光圍殺,現今首級在來黑木崖的路上。”
席正先一聽,隨手將信函遞給了藍鳳凰,回道:
“首級到了黑木崖,不必給我過目,直接拿去喂螞蟻,然後將頭骨搗碎用來施肥便是。”
“是。”
“走吧,我用你們五仙教的蠱毒之法,養了上萬條毒蛇,今日應是蠱王誕生的時候,隨我去看一看這蠱王的成色。”
藍鳳凰麵露興奮之色,連連點頭: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