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以後。
東廠官署,練武場。
成是非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氣喘籲籲的道: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以來,將我關押也就罷了,還找人給我治傷,等我好的七七八八以後,你又把我打的半死。”
不遠處的席正先眼眸流轉,似是在體悟什麼,他此刻肌膚透明如玉,好似無暇白玉,光看身姿氣勢,猶如一塊冷的徹骨的千載玄冰。
可若是逐步接近,卻是截然相反,身上散發的竟是讓人炙熱難耐的躁意。
成是非見席正先置若罔聞的模樣,又出聲喊道:
“你到底在利用我的《金剛不壞神功》練什麼魔功?”
“魔功?不過是解析了出了你的金剛真氣,照貓畫虎的練出了我的金剛功罷了。”席正先雙眉舒緩:
“經過這段時間對你的不斷捶打,我這功法也大成了,無堅不摧、金剛不壞、至剛無敵,果然很是不凡。”
成是非譏笑道:
“大白天的,你這老妖怪做什麼白日夢,要是靠打我,就能練成《金剛不壞神功》的話,那我豈不是成為武林中的人參藥了。”
“還有,我這神功練出來是金燦燦的,就跟黃金一樣,人見人愛,而你的練的慘白的像鬼一樣,哪裡會是我的《金剛不壞神功》。”
席正先語氣悠然:
“武功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我通百家武功,悉其內力真妙之理,可使自身真氣無窮變化,觀金剛功而得悟其精要,從而量身打造獨屬於自己的金身,豈不是理所當然。”
成是非本就是文盲,哪裡聽的懂,麵帶嫌棄的開口: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才不信你這破武功能比的上我的神功。”
“果真是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席正先側眸望著成是非:
“因你之故,雖然讓我的武功層次沒有多大的提升,但也算是彌補了我一身武功的缺憾之處,所以......”
話還沒說完,成是非喜笑顏開的打斷道:
“所以,你要放了我。”
“給你一點情麵,告訴你的身世。”席正先眸光意味不明:
“你的生母叫做素心,至於你的生父......”
他語氣微頓:
“二十年前,你娘被人失手打傷,危在旦夕之際,被鐵膽神侯用天香豆蔻救下,變成了活死人。”
“由於服下三顆天香豆蔻,才能讓人起死回生,是以這些年來,朱無視暗地裡一直在派人尋找另外的天香豆蔻。”
“對了,二十多年以前,朱無視就曾帶著一個叫素心的姑娘回府,後來懇請當時的皇帝允許他倆的婚事。”
成是非難以置信的說道:
“什麼?我的生父是朱無視,武功天下第一的鐵膽神侯!”
他過於激動的情緒,一下子牽動了體內嚴重的內傷,不由地的劇烈咳起了嗽。
“錯了,是被朱無視關在天牢二十年,始終不見天日,後因傳功而死的古三通。”
成是非一聽,雙瞳地震,就在這瞬間,席正先出現在他身邊,並指為劍,點其眉心處。
“忘了跟你說,我這人既不講理,又小心眼,你從前罵的話,我可是都記在心裡。”
“所以,聽話,從今以後安心為我當牛做馬吧。”
“什麼......意思,我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