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間,他就瞧見泥龍翻身之景,一條幾十丈的土黃色的大龍在高空之中張牙舞爪。
“曹閹狗,你當真是目中無人,居然就這麼冷眼旁觀。”
“所謂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你會在意螞蟻的掙紮嗎?”席正先一邊說著,一邊抬手:
“此前我以精氣神三寶合一,欲求合道之法,雖說未功成,但卻修出一術。”
他眼眸流轉,清淡道:
“聽不懂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本督主任由你施展,就如任你先跑二三十丈,最後,終究難逃我四十丈的刀罡之下。”
話音剛落,席正先周身之中遊蕩出至純至剛至陽的白色遊絲,遠比內力真氣來的凝練堅韌,更有一股鋒銳之極的異芒。
當他豎掌一揮,白色遊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彙聚在手掌之中。
刹那間,竟在半空之中斬出一道長約四十來丈霸道至極的刀罡。
那張牙舞爪的泥龍立即被斬成泥點散落在地上,刀罡其勢不減,急速又迅猛的直劈朱無視頭顱。
他眼皮一跳,眼見自己來不及躲避,臉色浮現一抹狠色,全身內力彙聚在雙手之中,對劈來的刀罡忽地一合。
“砰”的一聲,卷起滿天塵土。
隻見朱無視所處之地出現一個深深的坑洞,他渾身上下血淋淋的,更是作半跪狀,那傷痕累累的雙手高抬,依舊在抵禦縹緲虛淡了許多的刀罡。
當刀罡煙消雲散之時,朱無視似力竭一般,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席正先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語氣平淡:
“你可知今日來赴宴,我為你帶來了一個禮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遠處隱僻的角落一吸,一個木盒破空而來,落在朱無視的身邊。
“這個木盒我一早就讓人藏在角落裡,便是怕遭到損壞,打開看一看吧。”
朱無視艱難的抬起頭,冰冷的道:
“你技高一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想羞怒我,大可不必。”
“在你決定圍殺我的時候,應該會把素心姑娘藏在一個隱秘之所吧,想必也會安排訓練出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護衛其安危。”
席正先頓了頓,又道:
“不知你覺得本督主是否能找到她?”
朱無視一聽,瞳孔地震,本是重傷垂死的他,連動一下都艱難萬分,卻不知哪來的力量,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木盒。
他瞬間愣在了當場,然後就聽席正先悠然的聲音。
“這可不是我派人殺的,隻是聽了你對古三通的所作所為後,便主動求死。”
“素心,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朱無視仰天大叫:
“啊!我成為天下第一,想做權勢滔天的皇帝,都是因為你啊!”
他心如死灰的低聲道:
“素心死了,成為天下第一,成為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朱無視說完,就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隻聽“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感情果然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誰能想的到野心勃勃,機關算儘的一代梟雄,竟會自戕。”
席正先望著朱無視的屍體,輕搖著頭:
“你可知這隻是我閒著無聊讓人做的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