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此門秘法是比之陰癸派的《天魔大法》更勝一籌,但在修練的過程中,練者會在性格氣質上生出變化,由魔入道,哪怕是邪帝向雨田也功虧一簣,未竟全功,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禍。”
席正先搖頭失笑:
“這些多半都是魯妙子跟你說的,什麼時候魔門邪派的話,都能如此取信他人了,如若那些個正道大派,都如你一般單純,那該多好。”
石青璿瞪來一眼:
“出家人一向慈悲為懷,不會惡語傷人,但青璿怎麼覺得和尚你罵人太臟,像是在拐著彎罵我蠢笨不堪。”
“貧僧乃方外之人,聽不懂石姑娘在說什麼。”席正先神色不變的開口。
“那你又怎知尤鳥倦四人有《道心種魔大法》,當年向雨田分彆把如何憑邪帝舍利練功的秘法告訴他們,也給陰癸派的祝玉妍說了,這可沒提過魔門至高大法。”
席正先聽到石青璿這話,便道:
“向雨田既不想讓後人修煉這輕者心性大變,重則魔火焚身,屍骨無存的武功,又要遵師門之命繼續傳承。”
“於是,特意收了四個品性薄情自私的徒弟,讓他們爭奪《道心種魔大法》而無法外出作惡,更用邪帝舍利做後手吊著他們。”
他語氣一頓:
“該解的惑差不多都解了,不知石姑娘可願為貧僧引出這四人?”
“青璿自是求之不得,有人幫我除掉糾纏不休的惡人,實在是太好不過,索性我們即刻出發,去往能將他們引出來的地方。”
“你就不怕貧僧也是個要害你的惡人?”
石青璿興致盎然地瞟來一眼,道:
“和尚心高氣傲,淵渟嶽峙,自有一派宗師氣,應該不會為難青璿這個弱女子吧。”
“隻要石姑娘不反過來為難貧僧,那便可平安無事。”席正先含笑提醒道:
“雖說紅粉骷髏,但少有人參破皮相之美,外出之前,還請石姑娘遮掩好自己容貌。”
“一旦因為風姿樣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貧僧隻會束手旁觀。”
他理所當然的開口:
“誰叫你幫貧僧引來尤鳥倦四人,貧僧幫你除掉他們,已是兩不相欠。”
石青璿聽後,沉默了一會兒,道:
“和尚,你真不愧是出家人哩!”
說罷,轉身進屋,沒過多久,走出一個與方才給人感覺完全不同的少女。
就見那張堪稱完美無瑕的臉蛋,有一個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惡節骨的鼻子,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悵,除此之外,臉膚也變得粗黑,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一個很是醜陋的女子。
“看來魯妙子對你愛護有加,不僅傳了你精妙絕倫的機關術,易容術也傳授了你。”
“既然行囊也帶上了,那就走吧。”席正先莫名一頓,又道:
“玉蕭是不是就沒有帶的必要了,哪怕你是蕭藝大家,但凡看到你這張醜陋無比的臉,想來都沒有什麼心情聽你吹奏。”
石青璿不複之前的清冷脫俗,有些氣悶的反問:
“我吹給自己聽不行嗎?”
“石姑娘開心就好,貧僧隻是希望你莫要玩物喪誌。”
“和尚都像你這麼囉裡囉嗦的嗎?”
“倒是都挺念叨的,不過他們不敢跟貧僧念叨,隻因是人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