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錦官城,一座官邸。
“萬將軍,我家少主公正在閉關修煉,實在難以前來赴宴。”一個披甲男子沉聲說道。
萬鬆柏笑嗬嗬的道:
“無礙無礙,幾個月以來,萬某都已經習慣了,難怪席將軍年紀雖小,卻能成就神將,這不僅是天資異稟,更賴於日日夜夜的苦修,如此毅力,當真是讓萬某汗顏。”
他語氣一頓,笑容滿麵的開口:
“此番想宴請席將軍,除了是想慶賀前不久的隴西大捷,更是聖上見我們已經妥善處理好了蜀地事宜,已經下詔,命我們一同回返都城受賞。”
“沈某定會如實稟告給我家少主公。”沈安作揖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兩個月後。
臨近都城前,萬鬆柏特地來找席正先。
“席將軍,隴西大軍而今也凱旋而歸,你與淩將軍乃是當今聲名最為響亮的少年將軍,又同樣的戰功赫赫,所以,聖上為全佳話,打算明日讓你跟淩將軍一同受賞。”
“聽說這位淩將軍自小就在聖上跟前長大,在下連寒門都稱不上,是不是有些不妥?”席正先歎息一聲。
“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萬某的那位程賢弟,還不是農戶出身,如今不是也要功成名就了。”
萬鬆柏拍了拍席正先肩膀,道:
“你我同袍一場,萬某的年歲又年長你許多,是以托個大,你啊,該穩重的時候,輕狂張揚,該意氣風發的時候,內斂守拙。”
“少年人就該有少年人的樣,倘若萬某在你這般年歲,又有如此作為,怕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再者,你可是一個與淩將軍一樣的神脈者,哪有什麼不妥之處,放寬心,明日安心受著便是。”
說完,就含笑的轉身離去。
席正先望了璀璨的星夜一眼,嘴角微揚,便回了臨時駐紮的營帳內。
翌日。
宏偉高大的都城外,浩浩蕩蕩車馬儀仗行成方形的陣列,中間又有鳴金擊鼓的軍樂隊。
隨擂鼓陣陣,迎麵而來大批軍馬,各自立著大纛,分彆為萬、席、淩。
都城大門口,一名中年宦官朗聲道:
“淩不疑,席正先聽詔。”
“製詔前將軍淩不疑,斬將破軍,製勝千裡,蕩賊寇之威,平乾戈之事,經此一役,天下初定,功勳尤著。”
“今封淩不疑光祿勳尉,統領羽林衛左騎營,另總領北軍五校之越騎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特賜帶劍履上殿,上朝不趨,讚拜不名。”
“製詔建威將軍席正先,剿逆軍而除叛賊,平蜀地之患,以安社稷。”
“今封席正先衛尉,總領北軍五校之屯騎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
席正先與淩不疑行禮,異口同聲道:
“臣謝恩。”
曹成一臉親和的上前攙扶:
“兩位將軍請起,還請接詔。”
席正先接過詔書之際,心中哂笑:
“究竟是文帝心大,還是心胸寬廣,衛尉,九卿第三位,掌宮門衛士和宮內巡察,秩中二千石,銀印青綬,一般是由皇帝最信任的人擔任,竟把這個職位交給了我。”
“這要麼就是神脈者重量太重,讓人不放心,唯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要麼就是真想重用我呐,並且,自負能壓的住我。”
“所以,不僅讓我掌宮門衛士和宮內巡察,還任屯騎尉,領兵七百人,守衛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