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發生的襲殺,也讓周邊看熱鬨的人發出一陣驚叫。
“淩將軍,好身手,席某便不打擾了,告辭。”正當席正先準備邁步離去之際,淩不疑出聲道:
“且慢,不知席將軍如何得知此人是內侍出身。”
“你又怎知我方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是我隨口編造的。”席正先略顯散漫的開口:
“席某五感較為出色,不過是感知到此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心跳聲愈加急促,便順著話往下講,是以反倒是讓他耐不住,露出了馬腳。”
說罷,便轉身離去。
“少主公,也不知怎麼的,我瞧這席將軍,莫名覺得滲人,就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是什麼都沒穿一樣。”身邊的梁邱飛有些心懼的開口道。
他的兄長梁邱起這時走過來,瞥來一眼:
“把心放在肚子裡,想必這位席將軍也不願看你的肥膘。”
“大兄,你過分了啊。”
淩不疑眸光沉凝:
“行了,要是田朔真是什麼戾帝內侍,那麼定然與軍械案有著脫不了的乾係,走,帶回去審問。”
“諾。”
席府。
席正先躺在床榻上,感知麵板源能一欄的變化,卻發現原劇情線最後的反派,隻不過提供了兩千源能,不由地默默說出了兩個字:
“廢物!”
他也不禁感歎,果然還是破滅一方世界的超凡之路所獲得的源能多。
......
六日後。
席正先在宮內巡察完回府,一個沉穩又不失伶俐的女婢,一邊招呼其他人一同卸甲,一邊說道:
“家主,這些日子府上的拜帖和請帖,是愈加的多了,你說該怎麼處理?”
“無妨,再過幾日,就會清靜許多。”
女婢清韻又道:
“由於聖上賞賜了一套大宅給萬將軍,就把從前住的宅院賣給了曲陵侯,馬上就是曲陵侯的喬遷宴,我們現為近鄰,是否要準備一份賀禮。”
“是否送來請帖?”席正先淡聲問道。
“送了。”
“那便備一份賀禮,屆時讓人送過去,順便道一聲歉,就說我公務在身,無法親臨道賀。”
“諾。”
清韻有條不紊的再度開口:
“萬老夫人大壽,就在曲陵侯喬遷宴的後幾日,亦是送來了請帖,且那天家主應是休沐日,是否要應邀參加。”
席正先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想來那時候耳根子已然能清靜不少,瞧瞧熱鬨也不錯。”
翌日。
宣明殿。
文帝滿是疑惑的看向作揖的席正先,道:
“都說年少慕艾,你也快到加冠的年紀,怎麼不想著續香火,反而一門心思的拒絕。”
“你如此,子晟也如此,你們這些年輕兒郎現今都在想些什麼?”
“淩將軍為何拒絕,臣尚且不知。”席正先一臉正色道:
“但臣有不得不拒絕的理由,隻因臣乃天煞孤星,家中三個兄長,三個阿姊,一個小妹,大父大母,阿父阿母儘在臣十歲以前一一離世。”
“後遇一位異人相救,拜為師,可未想不過三年,師父便仙逝,從軍幾年,曾於邊郡識得一友,便是班侯孫子班弘,如今也已離逝。”
“克父,害母,斷親,損師,折友,如此之厄命,實在不敢耽誤良人,還請陛下幫臣轉告朝中一些人,倘若是臣親自去說,怕是有些人根本不會去信。”
文帝聽完,哪怕他素來含蓄內斂,臉上也浮現一種說不出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