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下子就將所有人吸引過來,直接把程少商擠了出去。
“原來這便是淩將軍所說的賞花。”席正先眉梢微揚,又道:“這倒是跟你平日裡的生人勿進很是不同。”
“是嗎,那現在不妨請席將軍,還有袁公子同我一起朝這些花兒笑。”
說罷,他開始乾巴巴的大笑。
袁慎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隨他乾笑。
緊接著就看那群貴女突然激動起來,一窩蜂的從涼亭跑出,一路向河道之上的木橋跑去。
席正先負手望去,就見萬府家仆阻攔這些貴女上橋,卻被訓斥開。
隨後,她們上橋未過三個呼吸,木橋猛地斷裂,一個個全成了落湯雞。
看的周遭的人目瞪口呆,萬鬆柏似是察覺了這邊的動靜,由於之前受到不可明言的棍傷,隻能一瘸一拐的跑出大堂,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大堂內的賓客疑惑的匆匆跟上,正巧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而程少商與萬萋萋依舊留在涼亭內,眼見這個畫麵,程少商雙眸深處儘是得逞後的滿足之色。
萬萋萋雖不明具體情況,但瞧著不對付的王姈等人落水,不由地開心笑出了聲。
她馬上強忍臉上笑意,讓程少商在這待著,她去看一看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
席正先瞧著庭院亂做一團的樣子,還有哭哭啼啼的聲音,當即哂笑,心道:
“世家貴女中氣就是足,這麼一哭,想必能堅持好幾天吧。”
過後,也沒什麼興致,就向萬鬆柏請辭,正巧趕上程始一家也告辭,便與他們一起走出萬府。
路上,席正先笑吟吟的開口:
“程少商,我們應該見過麵吧。”
其餘人一聽,滿臉困惑的看向席正先和程少商。
“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上元節燈會我們正巧見過一麵。”
“就你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我應是不該把你忘記,不然多半也要被你報複。”
席正先不顧程少商的驚容,和程始等人愈加疑惑的神色,再道:
“昔日,我師不僅為我批命,還教過我看相,從你身上,我倒是瞧見了三種未來。”
“一種,你死,心悅之人亦死,你抬靈出宮,他戰死沙場,扶靈入宮,在宮門相遇,永不相見,最後的見麵,是在宮門口兩口棺材的擦肩而過。”
“二種,你嫁與他人,心悅之人戰死沙場,你大婚當天的花橋剛好與他的棺材擦肩而過。”
“三種,你大病一場,忘了心悅之人,隨自小願景去看廣闊天地,在出城的那一刻,遇見他的棺材入城,不由詢問,旁人會說,那是戰死沙場的大將軍,你便歎一句可惜,然後縱馬迎著煦日陽光離開。”
“戰死沙場的大將軍?”程少商聽完,沒有動怒,隻是嘴角掛著一抹嘲諷:
“你該不會是說的自己吧。”
“你莫不是忘了我乃天煞孤星命,你若是與我在一起,死的隻會是你呐。”席正先眼見著已經出了萬府,馬車就在不遠處,便朝程始作揖:
“程校尉,你家小女性情要是再不改,極有可能就是這三種未來,當然也有另外可能,請程校尉勿怪我多言,要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程始可是知道麵前這位是世間極為罕見的神脈者,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信,還是該不信,隻好打了個哈哈:
“席將軍多慮了,我們夫婦常年在外征戰,這些年對家中難免有些忽視,方才席將軍的話,我定會謹記在心。”
席正先聞言,隻是笑了笑,便乘坐馬車離去。
“嫋嫋,方才在萬府,你是不是又乾了一些不該乾的事?”蕭元漪望著遠去的馬車,突然對程少商發問。
她眼神飄忽:“沒有啊,我一直有聽阿母的吩咐,本本分分的跟萋萋阿姊在一起。”
“最好是沒有,不然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席正先惡趣味一番後,歸府沒過久,便開始了新一次的穿梭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