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先聽後,眉梢微揚,輕嗤:
“當真是天心向魔,正道不得眷顧,大抵的話,七世怨侶還真就沒死成。”
他語氣平淡的繼續道:
“無礙,下一次相見,本座定要把他們挫骨揚灰,令其魂飛魄散。”
席正先眸光蕩漾出似真似幻的奇異之力,使身軀也開始變的迷幻縹緲,就在場上的人麵露警惕的時候,卻聽到一聲輕笑:
“本座既為玄心正宗宗主,豈會對門人弟子出手,至於其他人......嗬嗬,一點塵埃罷了。”
話音剛落,身形消失在枝頭之上。
頓時,所有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鬆弛之色,實在是方才那位入魔後的威勢太過駭人,雖說是一副輕言淺笑的模樣,但隨時都給人一種刀尖抵在心口處的驚悚之感。
少頃,燕紅葉便從司馬三娘口中得知燕赤霞的死亡,臉上當即浮現一抹無法言語的複雜之色。
而玄心四將自是決意將自家宗主追回,不想他在魔道之中沉淪,便立馬帶著玄心門人返回營地,然後讓大部分門人回到宗門,由他們前去尋覓蹤跡。
可一回到營地,就聽駐守的門人說,陰月皇朝魔君世代的佩劍被一個紅發及腰,看不清麵容的人影取走。
玄心四將一聽紅發二字,不由地的心知肚明,臉上順勢浮現一抹苦笑。
兩個月後。
南郭鎮外,一處僻靜的山峰之上。
席正先盤膝而坐,一柄通體漆黑古樸的長劍懸於麵前,長劍勃發的醇厚幽暗的陰寒魔氣不斷彙入席正先的天靈,致使其眉心劍痕閃耀瑩白之光。
當天色逐漸黯淡,這柄名為一夕劍,號稱至堅至剛的劍器,竟寸寸斷裂,化作嫋嫋炊煙。
席正先眉心處的劍痕閃過一抹銳利凜冽的流光後,他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低語:
“用陰世幽泉大約一半的魔氣,再以莫邪劍和一夕劍之精粹,總算是初步養成了這劍胎,可惜還遠遠不夠。”
“《五惡正經》雖有難以言喻的自保之力,其餘方麵也較為出彩,但終究還是不夠,就算此經多是以葵花真意為根基,又輔修出強橫的元神之力,且依舊擁有極速之能,可哪有最為極致的殺伐之力來得爽快。”
大約半個多時辰。
席正先步入南郭鎮,他身形虛淡的行走在熱鬨繁華的街道上,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座香火鼎盛的月老廟外。
他眸光微閃,卻是看到了燕紅葉的身影,他來此處,正是打算以無淚之城為劍胎養料,原劇情內,分彆是莫邪劍和一夕劍引領燕紅葉和七夜進入此城。
便是由於他們身上的七世姻緣和七世怨侶的命格,無淚之城也是因此而成魔,算是所有一切的開始。
至於無淚之城為何成魔,當然又是一段十分狗血的三角戀,在他們的愛而不得之下,兩人化身成魔,一人投爐殉劍,皆不得善終,並遺禍至今。
席正先對這些自是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是有些好奇沒了莫邪劍,燕紅葉怎就無故來到月老廟,腦中當即想起她在這座小鎮開了一家名為冰心草堂的醫館。
無淚之城又有一股魔性,多半就是這樣好巧不巧的引了過來。
席正先走進月老廟,靜靜斜靠著院牆,十分有耐心的等了起來。
當夜色漸深,不僅是街道上,就連月老廟裡香客也愈加稀疏,如今除了廟祝在廟外打著瞌睡之外,就還剩下略顯出神的燕紅葉。
突然之間,一團迷霧憑空出現,彌漫在月老廟各處,席正先嘴角微揚,任由霧氣將自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