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
看到莫聞若無其事的爬起，甚至還在拍打身上灰塵。
肖自在的聲線不禁都高了幾分。
開玩笑。
他自己使了多大力，可以說再清楚不過。
那彙集了大半氣力的一掌，儘管沒有拍在要害，但哪怕是高手挨到了也得吐個幾口血出來。
筋斷骨錯都算輕的了，尋常好手昏死休克都是正常。
可偏偏，莫聞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怎能不讓肖自在震驚。
“倒也不是完全沒事，你那一掌，打得我挺疼的，咳咳。”
莫聞咳嗽兩聲，摸了摸胸膛，受到肖自在的攻擊，怎麼可能完好無損。
起碼打得他咳嗽了，而且胸口也很痛。
說實話，在被肖自在擊中的那一刻，莫聞心中還是有些慌的。
不過當肖自在擊中他的胸口時。
莫聞察覺到體內的北冥真炁自動運轉，在體表形成了一層護體罡氣，削減了肖自在的大半掌力。
餘下的威力則是把他擊飛出老遠，但已經不能對莫聞造成傷害了。
“《北冥神功》自帶的護體罡氣效果不錯，但這是基於我真炁深厚，才能激發出來的效果。”
“以防萬一，還是要有護體功法，類似肉體橫練。”
“雙重保護，安全感十足。”
莫聞心中暗道。
他很滿意護體罡氣，因此也愈發想要橫練護體功法。
而對麵的肖自在，在聽到莫聞說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呆滯住了。
打得你有點疼？
看你這氣血飽滿，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真是難為你還給我咳嗽兩聲，照顧了下我的感受。
肖自在眼皮子跳了跳。
但即便如此，麵對力速防三a，極其難纏的莫聞。
肖自在沒有煩躁，反而嘴角瘋狂上揚，在夜色圓月高懸的潔白光芒下，他再抬起頭時，雙眸赫然發出詭異的紅光。
“真好......”
“莫老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他抬起手，緩緩拂過自己的頭發，聲音低沉而溫和，充滿了磁性“和你相比，我所接觸到的其他人，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陰冷，森然，喜悅，興奮。
種種情緒在先天一炁的變化下，從肖自在的體表釋放出來扭曲怪異的‘氣氛’。
先天一炁活潑自然，流轉不停，這份活潑給生命帶來了生機。
而這不停散發變化的生機，就叫做氣氛。
尋常人哪怕再敏感，也隻能隱約感受，但莫聞身懷一甲子功力，對氣氛的敏銳，遠超常人。
起碼這一刻，他能感受到肖自在身上散發出的狂喜與珍惜，以及這份情緒背後的嗜血。
變態殺人魔，肖自在上線。
麵對上頭的肖自在，莫聞不僅沒有懼怕，反而眼眸明亮，興奮起來。
他也沒有打儘興，因為還有好幾個手段沒用呢！
肖自在發現了莫聞的狀態，笑容愈發濃鬱。
雙方釋放出來的‘氣氛’碰撞在一起，將周遭數十米範圍的風都給絞的稀碎。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的時候。
“停！！！”
竇樂忽然發出大喊，快步走到兩人中間，擋住彼此的視線。
“可以了兩位，切磋結束了！”
“老肖，給我把殺氣收一收！”
“莫聞，你小子不是著急回去嗎？知不知道現在多晚了！”
聽到竇樂的話。
肖自在和莫聞的表情皆是一僵，壓抑散亂的氣氛瞬間消失。
正常的晚風再次吹襲而來。
莫聞從兜裡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頓時大驚。
“臥槽，怎麼這麼晚了！”
“我媽估計都著急了！快，竇叔，快送我回去！”
竇樂沒好氣的翻白眼“讓你打的那麼入迷，現在知道時間晚了？老肖，老肖！一起回去了！”
他說完莫聞，又回頭對肖自在叫了兩聲。
“吸————”肖自在深吸口氣，閉上眼睛，兩手重重排在自己的臉上。
好一會，他才把氣吐了出來，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恢複之前的模樣。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