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剛剛將紫色大網冰封住的刹那,那一根根紫色絲線上突然有熊熊大火燃燒,一個呼吸便破封而出,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霎時間,這片天地之中,有無窮無儘的紫色妖異火焰肆虐燃燒。
鐘可抱著胳膊在身前,輕輕一笑,“我當你有多厲害,在我的紫羅網前也不過如此。”
說罷,抬手牽引出一道火線,扯出紫羅網,轉身欲走。
“是嗎?”
就在這時,紫色烈火之中傳出一個聲音,數道火柱衝天而起,直直向鐘可衝去。
“什麼?怎麼可能?!”
鐘可第一次麵色大變,來不及細想自己的火焰為何會為對方所用,身子已向後方激射而去,同時右手一揮,一道黃色光暈出現身前。
“轟!”
洶湧的火柱直接將她撞飛出去,幸好護體黃光乃是一件中品靈器所化,一陣靈光閃爍後安然無損。
然而空中不知為何一寒,層層冰霜
蔓延在護身光罩上,白茫茫一片,直接將她困在其中。
鐘可豈會被甕中捉鱉,袖中灰影連閃,一連九道無影針飛出,對著冰層一陣亂紮,一手小心翼翼取出一張陳舊的金色符紙,一咬牙貼在了身上,頓時激起一層薄而堅韌的靈罩。
下一刻,一柄犀利長劍上燃燒著灼人火焰,眨眼刺破冰層和護體光罩,落在鐘可身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鐵之聲。
若是稍稍慢上兩個呼吸,此刻她已經身首異處了!
接著,又是兩劍劈下,但都被其體表靈罩擋下。
鐘可鬆了口氣的同時心頭一片驚慌,一把捏碎袖中玉符,身上立刻被一團赤紅光芒籠罩,向遠處激射而去,眨眼就沒了蹤影!
但在這瞬間,李元手中早握有一杆黑色大旗,在她剛剛化光遠去的瞬間,狠狠一晃,丹田中一道玄幽冥氣瞬間消耗殆儘。
就見那紅光中悶哼一聲,光芒閃了閃,似有不穩,但隨即還是激射而去。
李元看著那轉瞬間劃過天際的紅光,收起化生旗,冷笑一聲,“跑的倒快!”
隻看這遁光之速,絕非靈台境能有,定是師長賜下的護身手段。
沒有當場擊殺對方,李元也不可惜,一手從青冥劍上抹過,口中念念有詞,很快一道淡紫色氣息出現在手中。
方才多次交手,這正是采集到的鐘可氣息。
他翻手把氣息收好,轉頭看著仍然熊熊燃燒的紫焰,抬手一張,火焰頓時如飛鳥投林一般沒入掌心不見了蹤影。
短短片刻的燃燒,山林間已一片狼藉,焦黑枯寂,幾處地方還有餘煙升騰。
李元抬手降下一片雨水,將可能存在的隱患撲滅,轉而向山中掠去。
紫晶毒蜂大部分已死,隻剩下蜂後和幾隻殘兵留守蜂巢,他很快找到蜂巢,取了蜂蜜,留了它們一命。
然後在山中找到一處僻靜之地,布下防護陣法,暫做住處。
安頓下來後,李元盤坐在地上,用現摘的茅草紮成一個草人,以一根槐樹心木棍支撐起來。
接著他取出采集的鐘可氣息,將其依照法訣,祭煉入草人之中。
不知是否錯覺,在氣息與草人融為一體後,草人麵容竟瞬間變得與鐘可有幾分相似。
看著這副麵孔,他心底不知名的冒出一股寒氣,忙甩甩頭,恢複過來,又取出一張弓,七支箭。
這正是攝命弓與摧心箭,九道法禁的上品法器,自得來後就一直沒有用過,如今是第一次使用。
看鐘可行事,抬手間三人殞命,如此想來,當日在坊市中緊隨其後的那些人下場也很清晰了。
這些人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但是對方於人命之上的態度,和話語中不經意間透露出的戲弄和殺意,加上對方來頭不小,是個不知名的聖女,若是放任,隻怕有後患,種種因素疊加,故而李元動了殺心。
他靜靜打坐調息,待到午時,先對著草人拜了三拜,取過巴掌大小的攝命弓,拈弓搭箭,對準草人,啪嗒一下,正中眉心,接著又拜了三拜,重新調息。
這攝命弓、摧心箭不同於化生旗,使用時